看朱想起這幾日睿王妃的反常,不由得大驚。
「殿下,您的意思是說,睿王妃去看望她,是睿王殿下的授意嗎?」
「嗯,你應當還不知道吧,這位碓拓公主可不是什麼貴族之女,她可是紀晏養在身邊的人,說來也算是紀晏培養的細作,誰知道她潛入京中有什麼目的。」
擔心京中梅音的安危,看朱忙問蕭瑜此事如何應對,蕭瑜讓他冷靜,將此次達叻親王出使的真正目的告知了看朱。
「我那好父皇是怎麼樣會算計的人,就這樣被紀晏這麼一個不過弱冠之年的敵國幼子戲耍了一遭,將一個敵國的細作封為公主,他怎會忍氣吞聲,輕易放過?想必早就已經暗中謀劃,調動兵力,預備著時日將與碓拓開戰了。」
蕭琳安撫好看朱讓他好好休養,先行離開一步,與銀築將軍一同去見達叻親王,得知達叻親王已經成功將斡度交予蕭競權,並讓其得知紀晏的暗中謀劃,也算得了片刻安心。
達叻親王坦言蕭競權不愧是偌大中原王朝的天子,不怒自威,難測心思,他雖比蕭競權年長十幾歲余,在其面前也略顯愚拙怯弱,可是也正是如此,他能感受到蕭競權得知紀晏野心後的滔天怒意。
蕭瑜又問:「不知您當時在哪裡見到蕭競權,可是在行宮之中,是否有一位皇貴妃娘娘與他一同前來?她看起來如何?」
達叻親王歉疚地說道:「我和親信率先被安排在郊外的一處宮殿與□□的皇帝見面,之後才正式入京參加宴席,您詢問的應該是從前班茲部的納蘭公主吧,她似乎身體不大好的樣子,我的手下一些宮意外從宮人口中得知,這位娘娘前些日子似乎生了一場大病。」
蕭瑜方才便從看朱的語氣中猜測到母親可能出了事,如今得到達叻親王這樣的回答,不免心憂,冬兒見自己插不上幾人的話,又見蕭瑜神色黯淡,便離開大廳去找看朱了。
恰在此時,銀築在碓拓的線人鷹書來報,稱碓拓國國城發生了內亂,老碓拓王今晨加急召見紀晏入石國牙帳,可是消息還未傳出,石國便被紀晏和戎吉部貴族的騎兵包圍,如今碓拓國城自石國牙帳亂作一團,老碓拓王亦是生死未卜。
蕭瑜拿著那張短書反覆閱讀了好幾遍,才面露喜色,將信紙收好交還銀築。
「沒想到蕭競權的動作竟是這樣快,老碓拓王一定是得知了有關紀晏與戎吉部媾和之事,召見他入石國對峙——將軍,這可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銀築明白他的意思,當下命手下將領點兵,預備調軍殺赴碓拓,卻被蕭瑜攔住,問其將以和名號出兵碓拓。
「如今戎吉部對中原與斡卓虎視眈眈,你若是貿然攻打,只怕是會促使戎吉部掌控碓拓,此輩好戰殺伐之徒,不可與之糾纏。」
「蕭瑜,那我要如何做呢?」
「自然是助兵友邦,助老碓拓王清剿叛亂之名,只是這幫助可不是白白出力而已,你要先派兵攻占領戎吉部侵占的從前斡卓各部貴族的草場山林,再包圍碓拓國城,記得,一定要以協助多墨部清剿叛軍,復申保護老王之名,不要讓碓拓國城的百姓倒戈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