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瑜點點頭,沒有質疑,和冬兒一同到了蕭競權的停棺處。
侍臣宮女等見兩人前來自覺退下,冬兒還放高了些音量,讓他們再退遠一些,不許靠太近了。
蕭瑜看著她,眼底多了幾分笑意,不知覺和冬兒一同到了蕭競權的棺槨前。
他淡淡掃了一眼,此時還未封棺,蕭競權已經被人認真梳洗,整理遺容後換上皇袍,身側放著母親納蘭給他的髮簪,還有一對手鐲,應當是蕭琳留下的,那是聖敬皇后的遺物。
冬兒走到蕭競權棺槨旁看了一眼,隨後點了一炷香插在香爐里,蕭瑜也好奇起來,不知她究竟要說什麼不好言明的話。
冬兒把殿門關了起來,隨後用她略顯稚嫩的聲音說道:「陛下,你雖然已經走了,但是這些話我還是要和你說的,我真的很討厭你,因為你對自己的妻妾和孩子一點也不好!你總是事後才假惺惺的說什麼關心的話。」
「你把梅妃娘娘和她的族人害成那個樣子,還說什麼我和她很像,我本來就只是在玉芳苑修剪花草而已,差點就被你和宸妃娘娘害死了,我才不稀罕你說什麼要我做妃子呢,還有梅音,如果不是因為你害了紀王殿下一家,她也不必入宮當宮女,不會吃很多苦頭,你走到現在這一步,眾叛親離,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冬兒如釋重負一般說完了,然後轉頭看向蕭瑜,他面上的表情有些出乎意料。
蕭瑜起先還是笑著的,隨後笑容逐漸被感傷取代,他靜靜望著冬兒「指責」蕭競權的種種不是,一滴眼淚悄悄從眼角滑落,就連冬兒也沒有察覺,只看到自己說完那些話後,蕭瑜有些意猶未盡的神色。
他提起衣袍坐在軟墊上,向冬兒招了招手,冬兒也學著他的樣子坐下,向他的方向挪了挪軟墊。
「冬兒說完了嗎,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蕭瑜問道,冬兒一激動臉蛋就會泛紅,他用指背撫過冬兒的面頰,最終握住了她的手。
冬兒搖搖頭,說自己沒有了,這似乎和她設想的有些不同,好像不用她廢話什麼大道理,蕭瑜就明白了她的想法了。
「那好,我也有些話想對他說,我知道他已經聽不到了,不過沒關係,我早就經歷了太多遺憾的事,其實很多時候,所謂遺憾不過是對於過往無能的執念而已。」
蕭瑜望向冬兒,笑道:「我所經歷過的最痛徹心扉的遺憾,如今已經彌補了。」
隨即,他亦燃香插在香爐之中,將桌上用於供奉的祭酒斟滿一杯傾灑在地,坐回到冬兒身邊,環抱雙膝,仰面望向蕭競權的棺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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