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瑜,你以後不要說責備自己,貶低自己的話了,冬兒聽到會很心疼你,好不好?可以答應我嗎?」
他不知為何沒有轉身,握著冬兒手掌的指尖微涼,淡淡道:「……可以,先走吧。」
「還有一件事……」
冬兒垂首,眼淚順著雙腮悉數落入領口之中,她是一個愛哭的人,可是從未有一日覺得眼淚是這樣刺人生疼。
「蕭瑜,我從來都不在乎你有沒有受過刑責,我不在乎,因為你在我眼裡從來都是蕭瑜,雖然以前我說過自己配不上你這樣的話,可是如今的我也不會再這樣講了,因為我從來都用心喜歡著你!」
蕭瑜不再句句回答,許是不想再讓冬兒聽到他的哽咽。
「蕭瑜,我沒有後悔過。」
冬兒輕輕掙脫蕭瑜的手,從身後抱緊了他,方才他正要沐浴更衣,外袍半解,故而隔著單薄的寢衣,他身上每一處傷痕都清晰可見。
「都已經過去了,你知道嗎,其實我已經知道了……知道了我們來世會是多麼幸福,就像是和我們這一世一樣。」
「真的幸福嗎?」蕭瑜似是自嘲一般問道,每說個字,本就瘦削的胸腹還要向內回縮幾分,他怎麼這樣瘦?冬兒努力用手臂環緊他的身體,希望就這樣抱緊他,餘生互為甲冑相守。
冬兒不再回答有關幸福與否的問題,她擦乾眼淚問:「殿下,你還記得我們從前有多少次在一起沐浴,有多少次很親昵的緊緊擁抱在一起嗎?」
不等蕭瑜回答,她說有十四次。
「你總是不讓我看見你的身體,我知道你心裡很苦,知道這件事差點把你毀掉,我從來都不好奇你與旁人有何不同,我只是想要你放下,每每想到此事,我便從未有一刻不在心疼你,如今我卻不疼了,因為我看到殿下即將登基,即將建功立業,我便瞭然心中了。」
她拉著蕭瑜走到盛滿熱水與花瓣的木桶前,脫下外衣,用手試了試水溫,和蕭瑜一起跨入水中,抬高了他方才自己劃傷的手臂,告訴他不可以讓傷口處很快沾到水,不然就會腫痛酸癢,留下難看的疤痕。
蕭瑜自方才冬兒訴說衷腸後便一言不發,依順地聽冬兒的話,讓他做什麼便做什麼,可他越是這樣小心謹慎,冬兒的心便一份一寸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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