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結束後,陳婉珍搶救回來保住了性命,卻遲遲沒能再甦醒。
陳家也報警調來了監控,查清陸志遠與周玉玲之間的關係。
事實證明,周玉玲確實是陸志遠一直養在北城的情婦。
而且他們還有個兒子,只比他小了三歲。
然而監控里卻找不出任何周玉玲故意傷害陳婉珍的證據。
雖然兩人在陳婉珍昏倒前站在樓梯口聊了有十來分鐘,但這監控沒有聲音,陳婉珍又是背對著攝像頭。
沒有人知道她們那十分鐘究竟聊了什麼,也不知道陳婉珍在昏倒前的狀態是怎樣的。
周玉玲又一直在自責地哭,說都怪她反應太慢,沒能拉住陳婉珍的手。
再加上監控里,她確實有個想要伸手要拉人的動作。
甚至在陳婉珍轉入普通病房後,她還經常跑去照顧她,給她讀書,為她祈福。
可謂是一個姐妹情深。
漸漸的,沒有人再懷疑或是苛責她什麼。
除了他。
因為她前面靠近他母親的方式實在太刻意了,又一直不提她和陸志遠的關係,他才不信她是單純想和她當好姐妹。
而且周玉玲跟著了陸志遠十幾年,應該很清楚他為了家族的利益,就算再寵她,也是沒可能和陳婉珍離婚的。
她永遠是他沒有名分的情人,她的兒子也永遠是見不得光的私。
除非,陳婉珍不存在了。
所以他始終覺得這不是一場意外。
而是一場沒有留下任何證據的謀殺。
見陸淮承眼神幽暗,似乎陷入了不太好的回憶。
夏黎漾也沒再繼續追問他母親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
她拿起袋子裡的塑料刀,笑笑岔開了話題:「該來嘗嘗我的蛋糕口味如何了!您想要哪一塊?我幫您切。」
陸淮承回過神,抬眼看了看蛋糕:「你先選吧,我不愛吃甜食。」
「我知道,我這個蛋糕特地給您減過糖了!不甜。」夏黎漾眨了眨眼睛。
「你怎麼知道?」他輕挑了下眉梢。
「因為您咖啡都不加糖啊,我猜您應該不喜歡吃甜。」夏黎漾彎了彎眼尾。
「對我觀察還挺仔細。」陸淮承輕笑道。
「不然怎麼留在您身邊。」夏黎漾乖巧睨他,清澈乾淨的眼底里藏著星芒。
陸淮承不置可否笑了笑,修長手指輕點了下蛋糕的位置:「給我帶海鷗的這塊吧。」
「好!」夏黎漾點了點頭,但塑料刀卻在蛋糕上懸了半天,遲遲沒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