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忙什麼?陪你的徐先生快活麼?」他聲線繃緊了幾分,又夾雜了一絲的陰陽怪氣。
「……」
他明明可以說她在忙寫論文或是做課題,卻偏偏挑這個說。
明顯就是在挑事。
說實話,雖然她跟他的那幾個月里,他確實給了她不少的幫助與溫情。
但他也明里暗裡地提醒過她很多次,不要對他抱有任何的妄想,兩人遲早會分開。
那她不過是把遲早的這個時間提前了,他有必要這麼耿耿於懷麼?
是覺得她主動脫離了他的掌控,所以氣不順?
非要來陰陽她一下才解氣?
那她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夏黎漾眉頭深蹙了下,嗓音冷淡地丟了句:「這跟您沒關係。」
就直接撂了電話。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陸淮承臉色沉了下,倏地按滅手機,跟身邊的林深說:「下午的會,給我重新安排上。」
「你不是要去維修中心麼?」林深愣了愣。
「讓司機去就夠了。」陸淮承眸底晦暗,壓著心底的煩躁,大步走進了公司。
陰沉的氣場,讓周圍的員工氣都不敢喘一下。
也沒人敢像往常一樣向他問好,全都低頭假裝在忙手上的事。
直到他進了總裁辦,關上了門。
才有員工抬起頭,小聲問一臉無奈走回自己辦公位的林深:「公司出什麼大事了嗎?小陸總臉色好嚇人啊,第一次見他這樣。」
「沒出什麼事,跟公司沒什麼關係。」林深勉強笑了下,有種有苦難言的感覺。
陸淮承二十分鐘前剛讓他取消了下午的會,結果打了個電話後,就又讓他把會重新安排回來。
雖然他之前的脾氣也有點琢磨不定。
但今天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夏黎漾的離開有點關係。
畢竟他從讓他重新招鐘點工的那一天起,心情就一直不太好。
又過了幾日,夏黎漾再次接到了陸淮承的電話,給她報了一個遠超她預計的定損數額。
她不由一愣,不可思議反問:「這麼多?」
「怎麼?你的徐先生連這麼點錢都拿不出來麼?」陸淮承嗤笑了聲。
「……」
再次被她陰陽到的夏黎漾嘴角抽了抽。
她其實不是嫌多,只是覺得有點奇怪。
因為那天感覺碰撞的並不嚴重,他的車頂多是需要換下車燈,稍微補下漆,哪至於要這個數額。
難不成他的車是限量版的勞斯萊斯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