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池宥佯裝驚訝。
「你膽大妄為,無視法令宰殺耕牛,自然要罰。」齊王妃靠在玫瑰椅嚼著鮓肉,十分愜意,準備欣賞兒子挨打的場面。
齊王爺拿過戒尺,對池宥道:「明知自己有錯還不歸家認罰,居然又跑去王侍郎家打擾這麼些時日。這還不算,連旁人府上鎮宅的紅珊瑚都不放過,你說你該不該打?」
「父王,方才的鮓肉好吃嗎?」池宥卻問了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
「再好吃你也要挨罰,趕緊伸手,不然一會兒本王就換成棍子。」齊王嚴厲道。
「兒子明白了,王公貴族觸犯法令當與庶民同罪。金科玉律,就算是齊王府也不能拿大。如今既然吃了牛肉,就理應受罰,爹娘說是嗎?」池宥一副認罪認罰的乖順模樣。
齊王:「當然如此,念你尚有悔過之心……」
「那便請爹娘同兒子一起去衙門認罪伏法,咱們也好為大晉上下做個表率。」池宥托著父王要落下的戒尺,懇切道。
齊王妃忽然有一絲不好的預感,坐直了身子,「你說什麼?」
「不瞞爹娘,你們將才吃得一乾二淨又讚不絕口的……正是兒子所藏牛肉。」
老管家下意識避開了眼。
「……來人吶,上、家、法。」
聞昭穗第二日並未在弘文館見到池宥。
他又逃課了?自己本來還想問問他牛肉乾吃著怎麼樣。
閻先生再次叫了聞昭穗去議事堂,先是看了她練的字帖說她確有進步,之後便說到了畫室被害這件事,閻先生的話語中透出愧疚。原來那日畫室周圍確實無侍從看守,門外的鎖頭也是尋常樣式,總之查了幾日……一無所獲。
雖然聞昭穗早有預料,但真正聽到夫子也束手無策時,她也感到一陣無力。明明知道是李芷柔做的,卻又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當真憋屈。而那日只是看守頌山的宮人看到過魏雲,又不能直接說明是李芷柔害的她……聞昭穗好像走入了一個死胡同。
她想要惡人罪有應得,光明正大地接受懲罰,讓所有人都看見天道好輪迴。可如今除非她也用些彎彎繞繞的手段才能收拾李芷柔,可……她並不想成為這樣的人,至少現在還不想。是自己太理想了嗎?
一整個下午聞昭穗都心不在焉,池弋珂察覺到她情緒低落。
「你還在想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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