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開口,卻見聞昭穗目光落在自己身後,眼睛也一眨不眨。
「郡主在看什麼?」容妃支著下頜閒閒問道,又拿了塊桂花糕,並未回頭。
「那不是……林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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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勞。——《詩經》
第76章 清湯牛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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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侍衛和一個侍女緊密護起的範圍內, 林嬪驀地定在原地,杏眼籠著層震驚與哀戚。
聞昭穗與這位娘娘有過一面之緣,那回是在暗處悄然看了眼,林嬪當時怒容未減, 顯得有些凌厲。而此時, 她哀哀的神情仿佛能穿過中間的小亭、太湖石, 投向這裡。
她好像真的很難過。
「林嬪?」容妃猶豫著重複了聲,側頭看去,林嬪已經背過身走了。
按理說嬪位見到妃位,就算隔著不近的距離也要上前行禮問安,以示尊卑有序。可林嬪卻絲毫不顧忌這些便離開了, 她身邊的侍從也習以為常, 只是寸步不離地跟隨, 既像保護又像束縛。
這回輪到容妃詫異了, 並不是因林嬪無視行禮問安的規矩, 而是……
「本宮記得那兩個侍衛, 是之前秋獵時陛下的近身侍衛,據說還是暗衛出身, 武力深厚莫測。如今竟被撥到宮妃身邊了?」
只能是那位親自撥去的人。
「這樣一看, 林嬪娘娘很得聖上喜愛吧?可又為何會在冷宮過了那些時日……」聞昭穗用帕子擦擦嘴角的糕點屑, 望著林嬪消失的方向欲言又止。
「本宮也許久未見過她了, 你在宮裡才半年,應是不知曉之前的事,林嬪她也是個可憐人。至於她為何進了冷宮, 本宮也不清楚, 只記得當時太后動了大怒。」
容妃看著清高, 實則性子直爽, 別人都說入宮伴君是潑天的福氣,她卻在聞昭穗面前說林嬪是個可憐的。
聞昭穗環顧了一圈,確認宮人們離得有些距離,聽不清她們交談,身子往前傾了傾問道:「娘娘此話又從何說起?」
「說來話長。」容妃眯了下眼,抬手撫了撫累絲嵌玉耳璫,「對了,本宮的頭髮可有被風吹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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