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不管他怎麼想,他們的父皇已經動起來了,他能做的就是儘快通知蒼莫止,好讓其有個防範,畢竟去的是老四,會不會做其他手腳尚未可知。
蒼川之的信先蒼聞啟一步送到延州。蒼莫止也沒想到蒼聞啟居然在這裡等著他呢。
越清眠看著信冷笑:「這可不是咱們不想好好給皇上慶祝生辰,而是他和他四兒子不想過了。」
這話難聽,卻是事實。蒼莫止也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話說回來,皇上沒出面,而是讓蒼聞啟來了,我反倒放心了。」只要不是皇上下旨要人,一切都好辦。也可以說是蒼莫止足夠了解皇上,知道皇上還是要點臉的。
蒼莫止不情不願地哼了一聲:「他來我更不高興。」
越清眠喝著茶:「為什麼?」
蒼莫止看了他一眼,冷聲道:「怕那廝不安好心,總往你面前湊。我跟你說,你可不要被他騙了,再心一軟,又覺得他是好人了。」
越清眠沒忍住笑出了聲:「什麼玩意?就他,我還能覺得他是好人?而且他已經成親了,再往我面前湊我都得抽他。」
越清眠能理解蒼莫止的小醋意,蒼莫止一直不知道他經歷過什麼,自然也不知道他能有多恨蒼聞啟。
「他慣能說會道的。」蒼莫止不想把話說的太難聽,不是給蒼聞啟留面子,而是不希望越清眠覺得他說話狠毒。
「他愛怎麼說我是管不著,但我可不是什麼心軟的人。」越清眠覺得自己沒計劃著怎麼把蒼聞啟的命留在延州,以絕後患,都算是非常仁慈了。
「胡說。你是嘴硬心軟。」蒼莫止一直這樣認為,就好像越清眠說話再難聽,脾氣再不好的時候,只要對方是病人,需要幫助,越清眠都不會坐視不理。
越清眠並不反駁,在蒼莫止心裡,他的形象好一些沒什麼不好。且當蒼莫止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就是了。
蒼莫止試探性地問:「你能不能不見他?」
這個要求挺過分的,他心裡明白,但一想到越清眠和蒼聞啟見面,他心裡就開始冒酸水。
「可以啊。」越清眠答的很痛快,「你要不提我還沒想到,子郁也不方便讓蒼聞啟看到。」
蒼莫止沒想到越清眠答應的這麼痛快,心情頓時好了不少,考慮了片刻,說:「我若不讓他住府里,以他的性格,肯定會懷疑我府里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讓他住府上吧,又的確不大方便。」
越清眠思索了一會兒:「如果他這次的目的真的是阿鳳,那肯定會想著儘快解決,以免節外生枝。而且他心裡估計很慌,畢竟這是延州,哪有他在京中安全?所以我猜他不會待太久。我可以帶阿鳳到藥鋪小住,子郁可以去筆坊住幾天,紀叔最好也留在筆坊,以免蒼聞啟多疑,再給你扣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