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桃無奈道:「不知道是不是近來太忙了,又或者怕治不好傷患,太緊張了,我是真的沒胃口吃飯,看到飯就堵的慌。勉強吃了還想吐,怪難受的。等我餓了再吃便是了。」
越清眠下意識地說:「伸手,我給你把把脈。」
申桃笑道:「不用啦,我自己把過了,也讓其他師妹幫我看了一下,都挺好的。可能真的是太緊張了吧,師父不在,我總覺得心裡不安。」
既然申桃自己看過了,越清眠便沒再要求:「你從未跑到戰場上過,心有不安很正常。開些疏解心郁的藥喝著,應該就沒事了。」
戰場上看到的,和平時出診面對的情況肯定不是一回事,多少是會受到些刺激的。
送走申桃,越清眠琢磨著蒼莫止什麼時候回來。如果再不回來,他會想去找他。
在一起的時間越久,越清眠越發現蒼莫止成了他生活中不過缺少的一部分。尤其是在蒼莫止與他幾天都見不上一面的時候。
邊吃飯邊想著下午去找蒼川之商議一下,他保證不給蒼莫止添麻煩,而且他是有自保能力的,不需要蒼莫止為他操心。
不過還沒等越清眠去找蒼川之,蒼川之就派了人來請他過去一趟。
左右不過是問傷患的事,越清眠並未多問,便騎馬趕去了城中衙門,那裡現在是蒼川之處理所有事情的地方,也是暫住地。
剛進門,他這一聲「二哥」還沒喊出來,就突然被一個婦人抱住了:「我的兒啊!!我的兒——」
越清眠僵在當場——這什麼情況?什麼兒?
沒等越清眠開口,蒼川之和蔡屹就一併走了出來。蒼川之看越清眠的眼神有種說不出的複雜,而蔡屹則是眼眶泛紅,死死地盯著越清眠,仿佛是怕他下一刻就消失了一般。
越清眠完全狀況外,但一個婦人抱著他哭的這樣讓人心碎,他也不能不管,便俯身去扶她:「這位夫人,有什麼事慢慢說,大哭傷身。」
婦人並沒能平復情緒,而是抬起頭看著他,眼淚不斷地往外涌,像是有無數委屈等待發泄。手跟著扶上越清眠的臉:「我的兒啊,娘可算找到你了。失了你,娘的心都碎了啊。」
越清眠從她的話語中似乎明白了什麼,但好像又不是太明白。見婦人實在站不住,便求助地看向蒼川之。
蒼川之走上前來,幫著越清眠扶住蔡夫人:「夫人,外面人多眼雜,進去說吧。」
蔡屹抹了把臉,也走了過來,對妻子道:「別嚇到清眠了,咱們進去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