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臨近中午。
此時顧天澤早就離開家,不知去向,絲毫沒有要留下關心下自己男友的打算。
而按照嚴格的生物鐘早起的許清風完全沒有休息好,昨夜照顧人到很晚,早上六點又雷打不動睜眼,沒有睡回籠覺習慣的他只能拖著疲倦的身體下樓。
好在廚師製作的美味早餐又讓他感覺活過來。
這之後他就在客廳等待著安顏的醒來,畢竟對方是第一次到顧家,嚴格意義上來說也是需要好好照顧的客人。
雖然說這個客人是被某個渣兒子不懷好意拐來的。
腳步聲沉重且緩慢的安顏經過客廳看見他的時候,表情帶著明顯的愕然。
他昨天晚上喝斷片,現在都還有宿醉之後的頭疼,胃也不舒服,更要命的是還全身酸軟!幾乎徹底丟失醉酒之後的記憶,唯獨只記得好像有某個男人的臉龐一閃而過。
這隱隱約約的記憶昭示著,肯定是……
「你是?昨天晚上,我們發生了什麼?」安顏問這個話的時候耳根發紅,腦海中聯想到什麼,畢竟他現在也是成年人,以前也聽說過關於酒後亂性的真實故事。
有些害羞的同時他又經不住偷偷打量許清風,對方的氣質迷人,富有魅力的同時又會讓人心生親切不會產生太大的距離感。
安顏明顯感覺自己的眼神有些挪不開,但宿醉後麻木的大腦開始運作,又想到了顧天澤,瞬間偏開頭,內心十分複雜。
內疚、自責等等湧上心頭。
羞憤欲死。
……是許清風將他救了回來。
「我是顧天澤的父親」許清風從沙發上優雅起身,朝安顏的方向遞出手掌,「顧天澤昨天把你送回我們家休息,晚上是我幫那崽種照顧你的。」
話音落地,就見安顏的神情中藏著落寞,應該是對顧天澤的行為有所不快。
許清風還沒忘記自己現在的身份,自然得幫顧天澤挽回好感,至少在確認這崽種不是完全改不回來之前,他還是希望自己兒子的感情路能順利走到人生終點。
「昨天晚上他有事,提前走了,所以我才會幫忙看顧你。」言下之意便是,如果顧天澤沒事的話,就不會是他來了。
安顏這才將始終低垂的眼抬起,眼神乾淨澄澈,與許清風握手真摯道謝,他之前也從顧天澤那裡聽過男人的事情。
「謝謝…不,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許叔叔。」
「別客氣,剛道歉的是我才對,沒教育好顧天澤那小子,害你醉的難受。」
「沒有啦,主要是他的朋友們見到我都很熱情,顧天澤也有幫我擋,只不過我沒喝過酒酒量不好,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