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乖得很,聲音軟糯, 抬起一雙水凌凌的眼瞧向他。
魏玉的心裡驟然間冒出一個危險的想法。
他想帶徐音去外面露營。
以「照顧徐音」為由, 讓徐音和自己住一個營帳。
他驟然回過神。
徐音也在思忖,猜測廠督在想些什麼……
魏玉收回思緒,一點頭:「隨便去哪兒?」
徐音只怯怯地點了點頭。
「那去外面露營, 」他勾了勾唇,「你和咱家要住一個營帳。」
徐音以為自己聾了。
她怔了一瞬, 最後還是開口:「為什麼呀?」
他淡淡開口:「不安全。」
不知為何,徐音覺得自己耳垂有些紅, 臉頰也紅得發燙。
她小聲開口:「好。」
總覺得怪怪的。自己要和廠督睡一起,先前睡在一起的時候, 自己絲毫沒有感覺;而如今自己獨自要和廠督出門, 卻莫名其妙被這種情緒所占據。
她撇撇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感覺到羞赧。
甚至, 她開始期待和廠督住同一個營帳。
她垂了垂眼睫,發現自己的耳根甚至有些發燙, 她忙用手攏了攏鬢邊的頭髮,試圖掩蓋住。
好在魏玉並未發現端倪,徐音發覺臉上出了些薄汗,發尾微微蜷起,她用手卷了卷,心中鬱悶,更是覺得這種情緒奇怪。
太奇怪了,自己為什麼想到這件事就會臉紅呢?因為什麼而臉紅呢?
徐音想不明白。一定是屋子裡太熱了!
對!一定是太熱了!
徐音忙說:「我、我去沐浴。」
魏玉也覺得奇怪:「這是早晨,你沐浴什麼?不是要和咱家出發嗎?」
徐音止住腳,「哦」了一聲,不情願地咬了咬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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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太久。玲瓏並未和二人在一起,魏玉只說在外面去辦事了,但到底是辦什麼「事」,玲瓏也猜得到。
玲瓏瞧見二人正踏上腳凳上馬車,驟然間心裡湧上羨慕的情緒來。
倒也不是因為魏玉。之前的愛慕她早已放下,只不過是一個太監,沒必要吊死在一棵樹上。
馬車夫一揮馬鞭,馬車便消失在滾滾煙塵里。天空澄澈,飛鳥掠過京城上空,而市井中繁雜的喧囂聲,也一併湧入玲瓏的耳中。
她想,若是自己能遇到一個真正的意中人,該多好。
與其將精力花在拆散一對鴛鴦上,還不如去逃離,選擇自己一方廣闊的天地。徐音說得對,為何不去追尋自己想過的日子?
她輕輕地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