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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五七章:張遼出走(2 / 2)

張遼騰的站起身來,立即說道:「這廝如何會在這裡,他不是從西涼大營逃出來了麼?哦,對了,聽說他當初與牛輔一路逃出來後,因為貪圖牛輔身邊的錢財,便將那牛輔給殺了。想來像他這種出賣主子的惡人,如何會出現在溫侯帳下?」李肅聽來,當即附和道:「是呀!可不是嗎,想來胡赤兒這種殺主求榮之人真乃狼心狗肺,如何能留得?便是文遠不提起還好,一提起來,又讓我想起了此子的惡行。到此時了,肅實不瞞文遠,其實文遠你不知,剛才我口中提到的進讒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個胡赤兒!想那胡赤兒別的本事沒有,就會一套溜須拍馬的本事,想來他在牛輔帳下時,若非憑了他那張能說會道的嘴巴,將黑說成白,如何能得牛輔如此器重?只可笑那牛輔不知人,愣是將他放在身邊,這才釀成了後來之大禍。而他如今投靠溫侯,為了博得溫侯信任,那卻是什麼也能做得出來呀!想來他今日能夠在溫侯面前構陷於我,將來指不定要如何說文遠你呢,文遠你且不可大意。」

李肅這把火點得確實夠狠的,張遼聽來也是微微動容。別的不是,就憑胡赤兒昔日受到牛輔重用,甚至引以為心腹,可胡赤兒在取得了信任之後呢,居然為了求一赦免,為了將來的富貴,便是不惜殺害牛輔,這點卻是令張遼所不齒的。至於李肅後面所說,讓他要小心胡赤兒,心裡卻是不以為然,少有附和之詞,之後也只是不咸不淡的跟李肅說了兩句,便將李肅送出了營帳。

李肅回望著張遼大營,心裡嘿然發笑,不管怎樣,只要將矛盾引到了張遼這裡,借張遼之手不難殺了胡赤兒。他這麼滿打滿算著,也就回了自己營帳。等到第二天行軍時,李肅又想了些鬼主意,故意讓人放出謠言,說張遼當初帶出并州狼騎不但寸功未立,且還將人馬損失殆盡,呂布不該對此事如此輕便處理云云。又暗中聳動呂布身邊的那些部將們,向呂布進言。呂布雖然考慮到此是非常時刻不該追究張遼之罪,但他耳根子也是實在太過軟了些,聽不得眾口一詞,心裡便是一動,對張遼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不悅之色已是溢於言表。

這之後幾天,張遼是一天幾次被叫到呂布跟前,受著呂布的劈頭大罵。張遼倒是忍了下來,殊不知之後又傳出謠言,說呂布在詢問如何處理張遼一事時,胡赤兒數次勸呂布要從重處理,且有侮辱張遼之處,還道張遼之所以失敗,那完全是故意的,是與陳諾竄通好的。張遼聽來,心下自然是憤恨,當即也不管其他,找到胡赤兒,理論起來。

說來,這些都是李肅讓人散播的,胡赤兒對於這件事情自然是莫名其妙。他還道只要說清楚就是了,不想張遼的怒火一旦被點著,哪裡輕易熄滅,他見了胡赤兒鼻子一哼,只說道:「哼!你不承認,便道我不知麼?想來你那點破事情我如何不清楚,當初時,你曾在牛輔帳下就與陳諾將軍有過交手,你也因此在陳諾將軍手上吃過大虧。只你如今手無寸兵,不能報仇,便將我兵敗之事牽扯到陳諾將軍身上,不但能夠因為討得溫侯歡心,且還趁機利用溫侯來遷怒到陳諾將軍身上,以此替你報仇。哼哼,你這好個一招一石二鳥之計,便以為能瞞得過我張遼麼?」

對於這個分析,其實張遼也是有意無意之間受到李肅的影響,是李肅在他耳邊不時灌輸的。便是那胡赤兒聽來,也似是醍醐灌頂,猛然間醒悟了過來。是啊,若是用這一招卻是可以將陳諾牽扯進來,想來只要讓呂布知道陳諾敢跟他作對,呂布也必然降怒於他,到時呂布出兵陳諾,卻是正好替他報了昔日之仇,實在不失為一個好計。只可惜,這個毒計也不是哪個損人出的,如今被張遼攆到大帳了,性命之憂在目前,卻是不好耽擱,趕緊是連連否認。

張遼哪裡肯聽,便要拔刀來砍。胡赤兒身當此時,卻也不是吃素的,趕緊是將身跳開,往後避讓。只他眼見帳門都被張遼給堵住了,說不得只能是拼了。他將身一反,就要去拿兵器,而張遼的一刀也恰時砍了過來。然而,也就在這關鍵時候,那帳外一聲呵斥,將張遼喝止了。

「文遠,不可放肆!」

呂布出現了。

呂布這幾天因為營中滿是張遼的負面傳聞,對張遼已經很是不滿了。只他到底還有倚重他的地方,便是一時沒有拿他治罪。今日過來,掀開帳門就見張遼拿刀要砍胡赤兒,便是心裡不爽,呵斥連連。張遼雖在氣急之中,到底還是給呂布的面子,沒有立即動手。便是胡赤兒眼看得脫,趕緊是跑到呂布面前,一副搖尾乞憐的樣子,讓呂布看來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甚至是當即向呂布拜下,向呂布乞道:「溫侯不如現在就賜赤兒一死,也省得為外人所污垢!」

張遼見他那樣兒,恨不能是衝上前去剁了他。只呂布聽來,沒有二話,對著張遼袖子一甩,呵斥道:「怎麼,文遠還不走嗎,難道非要讓我親眼看見你跟陳諾那小賊竄連賣了我并州狼騎?」

「溫……」

張遼突然被呂布這麼一說,心裡是大痛,他沒有想到呂布竟然相信了外間的傳言。他心下一寒,瞪視了胡赤兒一眼,立即對呂布一拱手,稱了聲:「溫侯保重!」卻是脾氣上來,也不做逗留,將身就走了出去。呂布轉過身來,對著大帳眼睛是一瞪,鼻子一哼,倒是沒有說話。旁邊胡赤兒看到張遼走了,這才鬆了一口氣,暗暗抹了一把汗。對於張遼,他是既害怕又憤恨。不過,他眼睛一轉,想到之前的算計,倒是心下一動,由不得看了呂布一眼。

呂布這時也已經轉過身來,突然問他:「這件事情可是屬實?」他突然問出這句,倒是將胡赤兒給問得一愣,不過他隨即明白過來,片刻想到了他口中之所指。這件事情本來是李肅無中生有的,他本能的想要否認,不過,他一想,倒是乾脆承認,向呂布一點頭,隨即添油加醋道:「要說起這件事情,確實不假。想來當初陳諾他為了能夠引走我陝縣兵馬,便與張遼暗中勾結,讓張遼發兵,將我等引走,而他陳諾則好趁機搶占我西涼軍營屯……」胡赤兒倒是腦袋靈光,不過隨口道來,就將這件事情給坐實了。呂布本來就對張遼不滿,聽了胡赤兒的話,那是鼻息咻咻,差點就要發作了。只他最後一句話也不說,惡狠狠的甩著袖子就走了。

張遼回到大帳,也是氣吞吞的,恨恨不能平。想起先前發生的事情,突然覺的莫名其妙,差點把自個給逗樂了。也不知自己怎麼了忍不住去找胡赤兒理論,還動起手來了,這且不說,呂布來時不幫他說話也就罷了,居然還說出他與陳諾竄連賣了并州狼騎這種話來……這事情,簡直莫名其妙啊!最多,他不過是被陳諾解了次圍,又被陳諾好心留下來住了半夜,現在倒好,居然將他牽扯到與陳諾勾連一事上來了。這事……簡直莫名其妙!簡直不可理喻!

張遼這邊悶悶不做聲,便是外面要傳飯上來,也被張遼給擋了回去,氣得飯都不吃了。倒是李肅聽聞了這事,心裡暗暗竊喜,巴巴的趕到張遼這邊來,添油加醋的為張遼打抱不平,大罵胡赤兒,倒是引得張遼引以為知己。他這邊聽李肅這麼一說,稍稍解了解氣,看看天色也不早了,肚子倒是餓了起來。又看那李肅只顧義憤填膺的給他抱打不平,分明沒有走的意思,他這邊左右一想,便將李肅留了下來吃飯。李肅倒也不跟他客氣,當下說道:「我那邊還有些好酒,不如拿來喝了。」便即讓心腹回帳取了酒來,這邊飯菜很快也就端了上案。這兩人一個出飯菜,一個出酒水,倒是將就著喝了起來。

李肅就在席上,當著張遼的面,為張遼抱完了不平,又即為自己抱起不平來。那張遼倒是一個心思的喝酒,也沒有多想。不過,等到後來,見李肅的措辭越發的凌厲了起來,不由微微一愣,勾著腦袋看著他。這些天來,他只應付著外間的流言,一直是焦頭爛額,別的事情也沒有多想,更沒有功夫去想。然而此時,當他喝了兩盞酒,靜下心來聽李肅嘮嘮叨叨,反而是心思縝密了些,不免要想得遠些。

「我倒是忘了,那晚我回來時李肅他就找我聊起胡赤兒,當時我只因為胡赤兒長得賊眉鼠眼,便好奇了些,問了他來。想來李肅那時就與胡赤兒不和,還道胡赤兒在向呂溫侯進讒言,意思大概是讓我為他打抱不平。不過那次之後,他的讒言倒是沒有再聽說,關於我的流言卻是滿營都是……咦,這卻如何說來?」

張遼突然有了這個疑惑,再看李肅時心裡就很是不舒服了,把他那張吃酒的臉看成了尖嘴猴腮,不免心下大惡。只他還沒能來得及親口向李肅證實,倒是帳外有了動靜。只聽步履鏘鏘,一聽是來了三五人。那守在帳外的親兵還想要攔住來人,倒是來人兇狠得緊,當即向著兩邊呵斥:「混帳東西,本將軍代傳呂溫侯將令,爾等何敢阻攔,快些讓開!」

這一聲還沒說完,就見帳外有個親衛被一股大力一推,當即向著帳內跌倒。只他這邊剛剛倒下,帳門接著一掀,有兩個帶甲士兵闖了進來,跟著,後面進來的是胡赤兒。那胡赤兒闖進帳來,抬頭掃視了帳內一眼,呵呵一笑:「原來李都尉也在!」

「啪!」張遼看到胡赤兒,當下酒盞一放,砸起一團酒花來,再也不多看一眼,便即命令:「來人!」帳外應了聲諾,但卻沒有進來,這大概是被胡赤兒帶來的人給堵在外面了。旁邊李肅輕輕放下酒盞,知道好戲上台,不覺心裡好笑,面上卻是向著張遼說道:「此人好不把將軍放在眼裡,將軍只怕今後在溫侯帳下再也沒有顏面可道了。」

張遼聽李肅說來,面上一黑,將眼橫向胡赤兒,喝道:「你來做甚,我這裡不歡迎你!」

胡赤兒沒有得到李肅回話,倒也沒有做聲,又聽到張遼此語,當下是哈哈一笑,手按兵刃,徐徐道:「張將軍不歡迎我,沒關係,但我來是傳溫侯的話,卻是要將軍你走一趟。」

張遼臉上肉一顫,這麼大半夜的,呂布傳他到底所為何事?且呂布明明知道他跟胡赤兒有嫌隙,卻還讓他過來傳話,是不是有點過分?關鍵的是,若是因為胡赤兒的一句話便要讓他乖乖的跟著去,實在是掛不下這個面子。張遼這邊猶豫片刻,其實李肅就已經猜出了他的心思,當即是哈哈一笑,說道:「文遠,既然是溫侯的命令,卻是不可不聽。不過,如今是三更半夜,且傳話之人又非其人,只怕多有不妥啊。不如文遠你還是三思而後行吧?」

張遼自然沒有不遵呂布命令的意思,不過,一來正如李肅所說,現在是半夜,而傳話之人又是胡赤兒,實在讓他心有狐疑。而更重要的一點,則是面子問題了。想來今晚上要是他隨胡赤兒就這麼乖乖走了,只怕明兒全營都要傳遍,到時面子卻是掛不住。再說他剛剛喝了些酒,腦袋有點發暈,聽了李肅的話,很是受用。他也不多做考慮,當即是手上一揮,與胡赤兒說道:「李都尉的話你可聽清楚了,便是要去見溫侯,也不該是由你來帶,你且退下,我自去便了!」

胡赤兒聽來,卻是臉上一笑,當即說道:「本將軍是奉了溫侯的命令,要馬上帶張將軍你過去見他,耽誤不得!」他這麼一說就是有點強硬的意思了,本來張遼還有所顧及,此時聽來,不由心下大惡,騰的站起身來,嘴上呵斥道:「速去速去!本將軍都說了等會再去,你還想怎的!」李肅也即站起身來,幫腔道:「胡赤兒,你不可放肆,別以為仗著溫侯信任,便不把我等放在眼裡了!」

胡赤兒難得說動了呂布,討了這個差事,要連夜拿了張遼問話,若是自個先回去了實在無法交待,同樣面子上也是掛不住。既然放下了狠話,自然是退一步也不能。他倒是心下一橫,嘿然笑道:「張將軍不敢隨我去見溫侯,可是心中有鬼?今晚你不論說什麼,我卻是不能讓你如願。張將軍,你還是乖乖隨我走吧!」

李肅跳了出來,說道:「你如此不講理,又是借的誰的勢?哦,我明白了,你這賣主求榮之輩,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想來你連昔日的主子牛輔都敢殺害,為了取得溫侯信任便是在溫侯面前進我與張將軍的讒言又有何不可?便是今晚上,大概也是你這廝在溫侯面前胡說八道,想要構陷於張將軍吧?哼,張將軍他不說,便道看不出來麼?你這種人卻還有何面目站在這裡,還不快滾出去!」

李肅一面說著,卻是耍起了潑皮,一把扯住胡赤兒的衣袖,將他往外面推去。胡赤兒到底出身武將,自有一股子力氣,又豈是輕易推得動的?再說,如今當著外人被李肅拉拉扯扯實在沒面子,當即是輕叱一聲,手臂一甩。李肅就是要他這麼做,臂力未到,他就啊喲一聲,屁股望著地上一跌。他這一聲啊喲,倒是立即引得張遼身子一動,拔出佩刀來,向著胡赤兒呵斥一聲,跳將出來:「豎子敢爾!」李肅畢竟是為他出氣被傷的,張遼焉能見死不救。更何況,胡赤兒這麼一做卻是觸到了張遼的眉頭,使得張遼心下大惡,也根本就去管其他。

張遼這一拔刀,胡赤兒早有準備,也是不示弱,當即動手去拔兵刃,同時義正言辭的呵斥張遼:「張遼,你可要想清楚……啊,敢爾!」不想這一囉嗦,倒是讓張遼搶到了跟前,轉眼一刀就要劈下。胡赤兒也不敢托大,趕緊是喝叫兩邊的部下,讓部下撲殺。說起來,這裡可是張遼的營盤,豈能讓外人放肆了。張遼這邊悶聲應戰,李肅卻是爬將起來,躲到張遼後面,張口就連叫起來:「帳外的兄弟還等什麼。你們難道要眼看著你們的將軍被賊人殺了才甘心嗎?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帳外張遼的親衛卻是因為被胡赤兒帶來的兩個隨從給擋住了,雖然聽到帳內刀兵之聲,奈何沒有張遼的命令他們卻是不敢冒然闖進來。不過,也正是因為李肅這麼一叫,那帳外親衛也即動起手來,將擋路的兩人給打翻在地,隨即闖進了大帳。胡赤兒眼看著帶來的四個護衛報銷了兩個,另外兩個也支撐不了一時,便是心下一寒,當即向著張遼冷哼一聲:「好個張遼,就知道你這小子會抗命不遵。不過你也別得意,我這裡一旦打起來,溫侯那邊立即知道,也就坐實了張將軍你的罪名。張將軍,你可要想清楚了,可不要做傻事!」

張遼聽來駭然,原來這小子是故意以身犯險,為的就是逼他就範,當真是狠絕。又見到帳外火光大起,有人報說正有一支人馬向著他們這邊逼來,張遼眼睛一轉,長嘆一聲,將送到胡赤兒胸口前的刀一頓,準備放過胡赤兒。倒是張遼這麼呆愣的片刻,李肅給營帳中胡赤兒身後的一個士兵遞去了一個眼色。那士兵便是李肅帶來的親衛,裡面一亂,也趁機殺了進來。他看到李肅的眼神也立即會意過來,當即是悄不聲息伸手一推胡赤兒。而胡赤兒被張遼大刀制住,便不敢亂動了。只他也心知張遼絕不敢殺他,且眼看著一句話說得張遼有棄刀的念頭,心裡一高興,倒是疏於防範身後。便是這時,突然被身後士兵一推,也立即撞到了張遼那柄大刀的刀尖上。且張遼這一刀,不偏不倚正正對著他的胸口。

一刀,命中要害。

李肅在旁吃驚的道:「啊,張將軍,你果然了不得,一刀就殺了這廝。不過,你殺了他該如何向溫侯交代,不如且走吧!」李肅故意將語調抬高,卻是刻意讓左右的人都聽見。那張遼本來是渾渾噩噩中,突然看到胡赤兒死在刀下,也立即愣住了。又被李肅這麼一說,便是讓他以為真是他一個不小心殺害了胡赤兒。

怎麼辦?這件事情是解釋不清楚了,而帳外接應胡赤兒的人馬.眼看就要殺了過來,他卻是沒有時間再做考慮了。呂布本來就因為外間傳言對他心生不滿,這時候要是讓呂布知道他殺了胡赤兒,只怕等待他的將是死路一條。縱然他有心要當面跟呂布解釋,但也架不住李肅的解勸,腦子一熱,也就聽從了李肅的意見,當即是帶著所部人馬,立即從著大營撤了出去,卻是往著東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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