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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六二章:河陽遇敵(1 / 2)

還別說,他這個縣令當的還真入味,時間久了,漸漸也就找到了某種感覺,比起剛開始的戰戰慄栗要好多了。

他的戰戰慄栗,是因為他的官位來的不正。他這個縣令,說得不好聽點,還是陳諾當初帶走鄒靚後隨手丟給他的。這種來路不正的官位,自不免讓他整日的患得患失,不知所以,生怕哪一廷會派人下來,將他攆走。也許是上天保佑吧,當他頭痛這件事情的時候,幸好朝廷發生了誅董事件,如此一來,朝廷是必要大忙一陣,對於他這個小小縣令自然也就沒有多少人注意了。更何況,自陳諾將平陰丟給他之後,陳諾又接連擊敗了西涼三將,打下了偃師,跟他勢力基本練成一片。這樣一來,他的危險也就降到了最低點,做起縣令來也就坦蕩多了。

燈昏之下,陳道非把著手中印信,笑道:「看來我這個『真盜匪』是走了狗屎運,居然能抱了陳諾這根大腿、哈哈,只要陳諾他在偃師站得越穩,我的官位也就保得越久。等年深月久之後,誰又會計較我是不是真正的縣令,更沒有人知道當初那個麻狗小子就是現在的陳道非。哈哈,陳道非,陳道非,你真的該好好感謝陳諾陳將軍對你的器重呢!」

『真盜匪』跟陳道非念起來有點諧音,也難怪當初陳諾賜名時,他聽成了『真盜匪』。等他將這個『真盜匪』說給他人聽時,他人是一個勁的笑話他,給他糾正了錯誤後,方才知道是陳道非,不是『真盜匪』。當然,現在不管是陳道非也罷,還是『真盜匪』也罷,他現在已經是執掌一縣大印的堂堂縣令大人了,完全不是昔日的那個被人呼來喝去的胖子麻狗。

不過,他這個縣令做的雖然,卻因為他不識幾個鳥字,有許多事情還是不便經手的,比喻文書一類。而他,只能是按照陳諾當初吩咐的,大事只要不糊塗,拿拿主意就行了,至於其餘的事情自有人去做。雖然他是樂得做甩手掌柜,不過,日子久了,反而因為考慮到陳諾當初將平陰交給他不易,不能在他手上稀里糊塗的丟了,不免戰戰兢兢起來,心有愧疚,想要改變改變目前局面。於是,他也就開始有意無意的學者處理各類事情,且還刻意請了識字先生,跟著先生讀了幾篇書,也就漸漸識了些字,不至於睜眼瞎,被糊弄。

他剛剛處理完公務,到了後堂,拿了縣令印信瞧著,也不知怎麼就想起了當初陳諾把平陰交給他的事情。他是一面感激著陳諾,一面發誓要將平陰治理好,不覺把著印信就睡著了。然而,沒等他入夢呢,門外就是的敲門聲,急促得就跟雨打芭蕉似的。

陳道非猛然一驚,胖乎乎的身子一顫,頭從著案上抬起,叫問:「誰呀!」袖子不小心將印信給掃落在地,趕緊撿了起來,另一隻手揩了揩嘴角流下的饞涎。那門外小廝立即回答:「縣令大人,不好了,來了來了!」陳道非被說的莫名其妙,不及穿鞋,爬起身來就跑去開門,呵斥道:「什麼來了來了?」門外小廝倒退兩步,向陳道非拱手道:「大人,城外來了許多人馬,像是一夥山賊。」

「山賊!」

陳道非愣住了。是山賊就麻煩了,別看他平陰一縣,自上任縣令鄒靚被帶走後,縣兵也解散了,除了治安有數十的衙役之外,就連基本的駐軍都沒有,要是山賊來了,如何應付?他嚇得手上一顫,趕緊說道:「來……來了多少山賊?」

那人回道:「大概,大概不下兩三百!」

對於平陰來說,兩三百山賊卻是不少了。陳道非眼睛一轉,又即問道:「那麼這夥人來自哪個方向?」那人立即回道:「是平縣方向!」「平縣?怎麼會是平縣?不對呀!」如果說這伙山賊是從河水對岸殺來的,那還可以解釋為是白波賊或者黑山賊,要是平縣方向就不對了。要知道,陳諾自控制了偃師後,這一帶的山賊勢力基本也就被肅清了,他這邊也數月不曾見到一個山賊。如何,如何突然自平縣方向跑出這麼些山賊,難道是偃師方向出事了?如果不是這樣,那就解釋不通了。

陳道非眼睛一轉,提了袍帶,連忙說道:「去請張、陸二位掾屬!」

張、陸二人之前與陳道非同為掾屬,只是陳道非被陳諾看中提拔為縣令後,他二人也被陳諾欽點協助陳道非處理縣裡務實。那人應了聲了諾,也就連忙去請了,陳道非這裡與其他小廝道:「快隨我去東城門!」他這邊走得急了,倒是鞋子都忘了穿了,還是後面小廝眼尖,轉回去提了陳道非的鞋子一路攆了上前:「大人,大人,你的鞋!」

張、陸二位,他們在聽說城外來了山賊後,立即召集了城內所有衙役,連忙追隨陳道非登上了東城門。陳道非舉眼一看,城下火把亂舞,前方擺有十數騎人馬,後面則是散亂的山賊步卒,據目測少說也有三百之數。陳道非心下駭然,還沒有開口,他身後張、陸二人上來,看了一眼,已是嚇得面目全非,咋呼道:「如此多賊人圍我平陰,這卻如何是好?」

陳道非心裡雖然害怕,到底頂了個縣令的帽子,沉下了氣,沒有立即說話。那下方,山賊是舞著火把,高聲叫著:「上面的聽著,快些打開城門,放我等進去,否則休怪我等莽撞了!」陳道非大著膽子,向著呵斥道:「爾等是哪一路綠林好漢,可知此乃平陰之地,受武功中郎將陳諾陳將軍庇護,爾等不可放肆!若是識趣,快些散去,莫要自討沒趣!」

他卻不知陳諾如今受封青州督軍,已經不是武功中郎將了。

那一人哈哈一笑:「原來是陳將軍轄地,是我等白波好漢魯莽了!爾等既然受陳將軍庇護,我等倒是不願為難。這樣吧,我只與你們縣令說話,叫你們縣令出來!」陳道非旁邊張姓掾屬叫道:「此便是我平陰陳縣令!

陳道非尚未開口,他身後陸姓掾屬眉頭一挑,輕聲提醒道:「這些人既是從平縣而來,又怎會是白波那幫賊子?」陳道非也已經想到了這一點,只是搖了搖頭,說道:「他們只要肯給面子不在我平陰撒野,他們是誰!」

隨即扯了扯嗓子,高聲叫道:「不知白波各位好漢來我平陰所為何事?還請指教!」

馬上那位漢子哈哈一笑,叫道:「好說好說,指教不敢,你既然是此地縣令,那我就把話說了吧。我等這次經過寶地,欲要渡河北上,只是礙於沒有船隻,不得不向縣令大人你開這個口,想要向縣令大人你討要些船隻,好叫我等有涉水的工具。想來只要我等平安過去了,自然不會大貴縣百姓。不知縣令大人你,意下如何?」

張姓掾屬罵道:「這廝分明是在威脅我等,麻狗,千萬不可聽他的!」卻是說順了嘴,直接將陳道非小名給叫了出來,陳道非聽來,臉上胖肉一顫,倒是沒有說什麼。身後陸姓掾屬立即道:「若是借給對方一些船隻,早些將這些瘟神送,自然是最好。」陳道非聽來,點了點頭,向著說道:「本縣令便依你所求!」也不管張姓掾屬瞪起的眼睛。

,那個山賊頭子聽他答應了,也是哈哈一笑,向他拱手道:「陳大人快,俺在這裡謝過了!」說著,立即是呼嘯一聲,帶著人馬從東門前繞了過去。眼看著這些人走了,陳道非終於是鬆了一口氣。緊張的撐開手,才發現手心裡還捏著一把汗漬呢。他旁邊張姓掾屬眼睛瞪起,嘖嘖的說道:「咦,麻狗你說,什麼時候山賊也這麼好說話了,我還道借了他們船隻,他們該討要糧金銀這些了,沒想到他們就這麼走了。」不但是出乎他的預料,其實自陳道非而下,每個衙役都是暗暗驚咦著,實在想不明白。

其實,如果讓他們知道這伙山賊正是張晟一夥,那就好明白了。

張晟,他按照陳諾密函上面所說,糾集了全寨人馬,一路殺到陳諾大營,將許攸擄走後,按照陳諾給的線路,經洛陽,到平縣,再達平陰。這一路上都是陳諾的地盤,張晟自然不會給陳諾搗亂。想來,若非是因為渡河缺少船隻,他們也不會無故連夜驚擾陳道非等人。他們也正是因為得到陳道非同意。徵集了附近的小小的船隻,連夜渡河,這才平安的到了對岸,河陽之地。

突然有了這麼一支人馬從河對面過來,自然是驚動了河陽方面的駐軍,將其報告給河陽縣尊段煨。

「縣尊大人,賊人有兩三百號人,眼下已經棄船登上了津渡,正朝我河陽趕來,不知我等該如何應付,還請縣尊大人示下!」

得到眼線的報說,河陽縣尊段煨也是微微一驚。

他站起身來,眉頭打起了皺:「對面平陰之地不是已經落入陳諾手上了麼,如何還有這支山賊從河對面過來?難道這伙山賊跟陳諾有關?」段煨想到這裡,吩咐道:「立即關閉城門,嚴加!若賊人只是路過,不我縣百姓可不必理會,讓他們過去;但若是他們敢亂來,立即開城應戰,將他們從哪裡來打回哪裡去!」

眼線領了命令,立即下去準備了。

段煨這邊,對於這伙山賊仍是不得其解。說來,他自與陳諾相識,便認了他這個『小友』,跟陳諾關係還算可以,一直保持緊密。不然,陳諾據有平陰之地而不派駐軍,實在是指望段煨替他守護津渡門戶,也是對段煨表示放心;而段煨,也因為跟陳諾關係尚可,對於河對面平陰的來人皆都以寬容處理。是以,就連這伙山賊過來,他也沒有急著派兵抵擋,到底是考慮了這一層關係。

段煨,他能這麼做,當然不是簡單的因為陳諾曾在他駐地逗留過。更不是因為兩人之間談了些知心的話,便能讓他對陳諾如此的放心。其實,段煨這麼做,那完全是因為陳諾曾救過他一命。

這並非是危言聳聽。

在此之前,他曾接到董卓的任命之書,讓他去華陰赴任。他為了此事是煩惱不堪,不知該如何抉擇,甚至準備聽從董卓的命令。然而,當他將這件事情說給陳諾聽後,讓陳諾替他解惑,陳諾雖然沒有明言讓他不要過去,但他話里的意思他也聽了出來,讓他不能去,他也就聽了勸。也正是因為陳諾這一勸,將他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試想,如果他當初沒有聽陳諾的話,而是執意要去華陰赴任,那麼後果將如何?後果可想而知,因為董卓之死,西涼各軍因為朝廷態度不明而陷入恐慌。中郎將董越還沒有落入朝廷之手就被牛輔給殺害,而其他西涼諸輩,為了活命,只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居然打起了攻打長安的主意。這是他不敢想像的,如果他在華陰,或許會被這股亂流所擾,使得他身不由己。要麼立即死在亂軍之下,要麼被迫脅從。這對段煨來說,不管如何,其結果絕對是九死一生。而正是因為陳諾將他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最終沒有接受董卓的任命,這才沒有卷進這股亂流之中,到現在仍是穩坐縣尊之位,他能不感謝陳諾嗎?

也正是因為他感激陳諾,這才對從平陰方面的來人從來都是處以寬容的態度,甚至對於眼前這批山賊,因為想到陳諾之恩,也是不加制約,就怕他稀里糊塗出手,打的是陳諾的人。

也正是因為沒有河陽駐軍的出手,張晟一伙人這才順利的從河陽經過。

張晟沒有犯河陽,河陽守軍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站在城樓上的段煨,眉頭一直沒有落下,暗暗想著:「聽說陳諾將軍自從斬殺了西涼張濟三將後,又孤身關中之地,將關中綠林攪得沸沸揚揚,還收攏了不少關中人馬。莫非,莫非這伙山賊當真與陳將軍有關?看他們的行進方向,嘖,好像是鄴城啊。如此看來,他們這夥人莫非是奉了陳將軍之命要去鄴城公幹麼?「

段煨這麼一想,立即釋然,同時更加的慶幸自己先前還算理智,沒有立即動手。既然山賊自去,那麼警戒也就可以解除了。然而,當段煨巡視了各門後,正欲往轉府衙,不想這時身後跑來一人,向段煨說道:「縣尊大人,不好了,那伙山賊,那伙山賊!」

沒有聽那人說完,段煨已是內心一驚:「難道是山賊又殺了回來?」他立即帶著部下重登東城門,這才驚訝的看到,遠處的確是跑來了一夥山賊,且是剛才經過的那一批。不過,他們這次是倉促而來,人馬倒走,顯然是兵敗之相。「這是怎麼回事?」就在段煨驚疑不定時,他身後有人指導道:「縣尊快看!」

抬頭處,只見老遠的地方傳來一星墨點,有旗幟招展,殺喊震天。段煨臉色一黑,腦子混亂。他身後,有眼尖的,向著段煨叫道:「縣尊大人,是匈奴,是匈奴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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