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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章:黑山異動(2 / 2)

就在田楷砸杯,大罵出聲,那帳外恰好有個士兵匆匆進帳。先是被落地的酒盞嚇著了,再抬頭看見田楷恍惚的神情,嚇得更是不輕。他不敢輕易抬起頭,只是低著腦,小心翼翼的跑上前來,又小心翼翼的拱手向田楷說道:「報~大人~城外賊將陳諾請大人登城說話。」

「陳諾?他要見我?」田楷剛才恍惚的神色立即退去,換做了一副目光灼灼的表情。

昌國城下,陳諾立身於一個土丘之上,與田楷遙遙對望。此土丘距離昌國城高大的城樓倒也不遠,是陳諾一方為攻城臨時堆積起來的土丘。兩邊人互相對望清晰可見,就連說話的聲音也不用刻意抬高照樣字字可聞。

陳諾在看到田楷的那一刻,望前走了兩步,哈哈一笑,拱手說道:「田大人,我們又見面了,別來無恙啊!」田楷在城樓之上,看了陳諾一眼,鼻子一哼,笑道:「你我整日相殺於城池上下,又何來又見面,何來別來無恙?陳侯,你可真會裝模作樣,有什麼事情你就痛痛快快的說了吧,何必遮遮掩掩,好不痛快!」

陳諾仰頭哈哈一笑:「痛快!痛快!田大人果然是個痛快之人……」話音稍稍一頓,又即說道,「既然是痛快人,咱也就痛快說話!田大人,說起來你我都是督戰在陣後,少有謀面。不過,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不瞞你,在這些日子我也觀察了田大人好一陣子了。我發現田大人你每每於日落之時,獨立昌國城頭,悵望南面,似有飲恨之意,不知可是有什麼難處,或是有什麼未辦成的事情讓你牽掛著?你說出來,不妨讓我這老朋友替你解憂解憂。」

「老朋友?」田楷哼哼一笑,冷聲道:「好個老朋友,我田楷可不敢拿你堂堂陳侯當朋友!至於我的難處,我不說,難道你陳侯不知嗎?你陳侯一日不除,我心一日不得安寧,故而立於南面,心中默念,讓爾早些死去,早些死去!」

「大膽狂徒!」

陳諾身邊,護衛的典韋脾氣上來,再也忍不住,喝叫起來。片刻間,他伸手取過來一張弓,作勢就要搭箭射他。同時,對面田楷身後各武將亦是忙著捉刀拿弓,往田楷身前靠攏。陳諾沒等典韋扯弓,立馬伸手將他手中弓箭按下,呵斥道:「我與田大人說話,爾等不得魯莽!」典韋狠狠的瞪視了城上田楷一眼,不敢忤逆,立馬收了弓箭,往後退了幾步。

「你們也閃開,擋了我的眼睛!」田楷這麼一說,他身邊湧上來的各武將便不敢礙眼了,紛紛退後。

陳諾拍了拍衣袖,呵呵一笑:「好一句擋了我的眼睛,只怕擋住田大人眼睛的不光是他們,還有另外一些人吧?讓我來為田大人你分析分析。想來,田大人敢堅守昌國孤城,無非是依仗著外有援兵可助。而這援兵……無外乎兩個地方,一個,是渤海那邊公孫伯圭的本部兵馬,而另一個,則是南面徐州的陶謙所部了。」

「渤海人馬嘛,正跟袁本初糾纏著,只怕他此刻自顧且是不暇,想要出兵老遠來救你,實在是不切實際。對於這一點,想必田大人你比我還清楚,而你也必早絕了這個念頭。那麼,如此說來就只剩下陶謙一部了。可是陶謙的兵馬遠在徐州尚且不說,且還為開陽臧霸拖著,一時半會只怕是難以趕來相助了。所以說,這兩路人馬你都沒有了指望,你還能指望什麼?也怪不得田大人你如此之憂心,心心念著有一日徐州那邊會發兵相救,只是可惜了……要讓田大人你失望了。」

「哼!」田楷面色紅暈,心裡焦急如焚。別看他滿不在乎的樣子,其實整個心咚咚的跳著,始終放不下來。陳諾的話,如矢中的,分明切中了要害。此時的他,一時也找不出辯駁的言詞,哼了一聲,算是表示不滿。

「當然啦。或許田大人你心裡會說,這陶謙一部人馬只是暫時被臧霸給拖住,以後還是會趕上來的,不用著急,還是可以指望的。」

田楷不說話,陳諾卻是接著說道:「誠然!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陶謙與臧霸兩家相爭,最終會判出個勝負。雖然這勝負不知是猴年馬月,田大人你是否有這耐心等下去……這裡我也不妨向你透露一些,此刻被陶謙圍在開陽城中的臧霸,我是一定不會放棄他的。別說他是我兄弟,就算不是,為了我青州的利益,我也是會拼命幫助他保住開陽,拖住陶謙。所以說,你要想等到陶謙拿下了開陽,再指望他派兵相助於你,實在是要有一些耐心。」

頓了頓,看看田楷沒有說話,陳諾又即說道,「當然,這只是最好的方面,也是最好的結果。而不好的方面,不好的結果,相信田大人你也應該預測過。不錯,你應該想到,陶謙他就算是拿下了開陽城,是否立即發兵援助田大人你呢?別的不說,就說說前陣子事吧。想來,田大人你也沒有忘記,東平陵之時,爾等不過是中了我伏兵,稍稍損失了一些人馬,可其結果呢?人心渙散,各自尋找退路!陶謙有幸,此時恰逢開陽事發,他可以堂而皇之的向你請求告辭,撤兵南去。可是還有一人……劉備,劉玄德呢?他突然撤兵就沒有道理了吧?他,他可是公孫伯圭所表的平原相,他不好好在青州呆著,幫助田大人你共同守護東平陵,卻在此時帶兵跟著陶謙南下,他這算是哪門子事兒,算是做的人事嗎?」

田楷臉色一窒,不想陳諾將他這邊的人全說死了,立即為劉備辨別道:「劉玄德,天下信義之人,他哪裡有你口中說的那般齷齪?他隨陶恭祖南下,那是因為徐州局勢動盪,怕半路上為歹人所趁,害了陶恭祖,故而請求同去。他之所作所為實乃大義之舉,何來陳侯你說的那樣?陳侯你且莫作妄論!」

陳諾哈哈一笑:「我妄論?只怕你嘴上這麼說,心裡不是這麼想的吧?他若是信義之人,便不該做出此等事來!想來,徐州當時雖然因為一個臧霸鬧得人心惶惶,可其局面比起青州又如何?在徐州,就算陶謙不回去,那還不是還有一個陳.元龍,和數萬的守軍鎮壓著?他徐州動盪,能比得過你青州嗎?更何況,隨著陶謙回去的可是還有不少的士兵的,他們難道就保護不了他,何須要一個劉玄德?」

「再者,我可聽說,當時劉玄德身邊的那些兵馬根本就沒有多少,其中一大半還是從陶謙那裡得來的呢。想來他就連自身本事都不硬,拿什麼來保護陶謙?就算是陶謙,只怕他當時未必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不說而已。他兩個人默默聯起手來,彼此照應著,就是欺你田大人好騙呢。可笑田大人你被他們的一番言語所欺騙,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到現在了你還仍是沒有幡然醒悟過來,還要反過來替他們說話呢!」

田楷是有懷疑過劉備,懷疑他的話是否可信,他是否會帶兵來救他。但他自始至終從沒有懷疑過陶謙。在他來說,陶謙能夠值得他懷疑的地方實在是太少了。他當時雖然不顧東平陵之艱危開城而去,但因為想到他徐州後方出事了,不能不理解。可現在被陳諾一說,似乎劉備的走,也是跟陶謙有關,或者說陶謙明明知道有鬼,卻還要配合劉備演戲。他兩個,這不是合起伙來騙他嗎?

一朝信念顛覆,讓此時的田楷也是傻了眼。

這不是沒有可能啊!若站在陶謙的角度上來思考,想來他一個徐州城出事了,自己回去也就得了,可為什麼還要帶上劉備那個累贅?他當不難明白劉備所為的目的,不過是欲要藉此脫身罷了,只是他自己也不說,順手做了這個人情。現在想來,陶謙當時稱讚劉備的那句信義之人,不過是兩個人的戲詞罷了,可笑他自己被悶在了鼓裡,現在才被陳諾的一席話提醒過來,恍然大悟!

「轟!」大腦有了暈眩的感覺,差點就要一頭栽倒。好在,田楷他一咬牙,拼命將這件事情往好的方面去想:「在你陳侯來說,你當然是希望劉玄德還有陶恭祖都是小人,希望他們不會發兵昌國,以絕了我的念想。哼,就算你陳侯料事如神又能如何,就算他們最終不會相助我昌國又如何?我今告訴你,我城中有成堆成堆的糧草,就算是得不到外面的接濟,維持一年還是可以的。一年時間,也足以讓我在此城中坐觀天下之成敗。咱們,一年之後再見!」

「媽的,混蛋!」

陳諾差點開口罵人了,他哪裡想到昌國城中居然還有可支撐一年的糧草,要是繼續打下去,田楷耗得起,他可等不得了。昌國城,高大,又有堅兵和充足的糧草,要想拿下哪裡有那麼容易?而他,本以為這次對田楷『以誠相待』,絕了他的念想,他田楷也該識趣開城投降了,到時,他們也好相商他定下的大計。現在倒好,他居然以一年之期來相威脅,實在是傷人心了。

看看田楷轉身走了,他是狠狠不能平吶。

「主公!這廝好不要臉,仗著自己手中有些糧草就敢大搖大擺,不將主公你的話放在眼裡,著實可惡!哼,他不是說他糧草多嗎,咱們就燒他娘的糧草!看他今後還敢在主公你面前放肆!」典韋無意間的一番話倒是立即引得陳諾心裡一動。他看了典韋一眼,仔細問道:「你剛才說燒他娘的糧草?」

典韋也是信口說來,生怕他追究起他出口髒話,趕緊是退後了一步。但陳諾追問起,他也不好否認,只好是硬著頭皮,向著陳諾點了點頭。

陳諾左手摸著下巴,眼睛看著典韋,仔細琢磨起來。不過片刻,他眼睛一轉,說道:「若能燒其糧草,絕其根本,他還守個屁,餓都餓死了。哈哈,典君你這主意確實不錯,看來這些日子你沒有跟我在白混,是長了些腦子,居然敢想他人之不敢想,的確是膽大。既然這麼好的主意你都能出,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全權操辦吧。」

「啊?」

典韋嘴巴半張,看了看昌國城高大的城牆,連忙說道:「可是……主公,這個……這個……」陳諾一拍他肩膀,笑道:「對了,我給你三天時間,若是三天後仍是不見城中起火,賊人糧草仍是堆在倉庫里,那我就要拿你辦事了!」不再二話,轉身就走了。

「可是……」

爬城牆他不是沒有爬過,偃師城他就出入過一次,可是偃師的城牆是中等的好吧,哪裡有眼前昌國城加高加固後的高大,要想爬上去談何容易?更何況,此城守兵充足,日夜都有人,要想找到突破口簡直比登天還難。典韋此時只怪自己一時失言,得了這麼一個差事,也實在要命。不過,他在哀怨了片刻後,又即告訴自己:「主公難得交代我辦一件事情,我千萬不能讓主公失望。就算這件事情再難,我也一定要想辦法辦到!」

典韋沒有再猶豫,啪啪啪回了營帳後,立即安排得力心腹暫時替代他保護在陳諾帳內身邊,隨時聽候調遣,他自己則挑選了一些身手較好的士兵,領著他們一路出了大營。一路出來,典韋帶著他們騎著馬,在昌國城四周大搖大擺的轉了起來,仔細研究起了昌國城外圍城牆的狀況。城牆都是一樣高,且都是經過加固過的,也實在沒有突破點可尋,更別指望會找到坍塌的城牆。他們所尋找的,自然是那些死角之處,那些守兵稀鬆,又容易照顧不到的地方。

典韋眼睛死死的盯著四周看了一回又一回,把城上那些守城的士兵引得轟動起來。

「看他們轉來轉去的,不會是在尋找突破口,準備發動總攻了吧?」

「這可說不定,剛才你不知道,那城下守將找我家大人說話,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反正最後是不歡而散。說不定是田大人的話惹惱了他,他是準備伺機攻城,來個報復呢!」

「如果是這樣,那就更要注意他們的舉動了!對了,賊人有異動,我們還是先派人去告訴田大人知道,以免耽誤軍情」……

城上守兵亂七八糟的跑動著,有人下去報信,有人聚攏成堆,扎在一起觀看。想來要不是城下的典韋等人馬快,看一個地兒轉眼又換一個地方,否則他們可能就要跟著滿城跑了。

「將軍,你看那裡!」

一處死角被典韋身後一人看中,指給典韋看,同時典韋身後眾人也都是將眼睛齊齊投了過去。看到那處死角,典韋的眼睛也是跟著亮了起來,就像是草原的狼看到了迎面而來的一隻小肥羊,眼睛裡充滿了饑渴。待仔細看了兩眼後,又向旁邊掃了掃,方才點了點頭,算是滿意了:「這裡正是下手之處,今晚就從這裡打開突破口!」

他滿意的就要扯馬走開,忽然注意到城頭的守兵,心裡跟著一愣:「可千萬不能讓他們看出我的意圖來!」這麼想著,又帶著其他人望著東門轉去。到了東門邊,故意在城門外磨磨蹭蹭,兜兜轉轉了一會兒。看看引了許多士兵過來,方才是從著背後拔出一支鐵戟,與身後士兵叫叫嚷嚷,比比劃劃了。過了一會兒,典韋又即提著人馬,一路呼嘯回了大營。

「剛才那黑廝說了些什麼,為何拿著一支黑傢伙對著我等比比劃劃的?」

「誰知道他說些什麼呢?不過看他比比劃劃確實可疑,莫不是有什麼企圖吧?」

「我看他們在其他地方逗留的時間都是很短,冷不會就過去了,而在我東門外駐馬良久,且還比比劃劃,突然就這麼回了營帳。看來……此事頗為蹊蹺,莫不是他們瞧出我東門守兵薄弱,想要從我東門展開攻擊?呵,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咱們需立即報給田大人知道!」……

兩騎快馬,先後下了城樓,望著田楷的大帳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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