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样的一个傅文若,难免就会问起一些让人头疼的事情。比如,为什么别的小孩可以同时和爸爸妈妈睡在一起,为什么我就不能。再比如,老孙为什么也是孙浩(孙思的儿子)的爸爸,他既是孙浩的爸爸,又是我的爸爸,为什么他老住孙浩他们家,不住我们家?又如,她会去我的枕头底下,翻出赵若怀的照片来,指着照片质问我说:“妈妈,这叔叔是谁呀?你怎么老看他呢?你不怕老孙生气吗?”
次数多了,我还真有些吃不消了。只好一次又一次地敷衍她说:“你再大一点,再大一点,妈妈就告诉你,好不好?”
九八年的冬天,孙思把运行了五年多的货船改了版,改成了滚装船。这一改版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对我和孙思而言,可以这么说,有了那滚装船,等于我们已经跻身了富人的行列。当然了,这一改版行为,绝不是一件易事,那里面有我和孙思这几年下来的大部分收入,有吴叔、孙姨的出资,甚至还有少部分贷款。但孙思坚持认为,这是值得的!是正确的抉择!鉴于我和孙思特殊的关系,我没敢把所有的家当投到那船上去,而是有所保留。我深知狡兔三窟的道理。所以我和孙思改了协议,在新的滚装船上,我只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九九年三月,晁建阳去了渝都从事房产开发。他邀我一同去渝都,还在他下面接工程做。考虑到江城尚有运行良好的餐厅和学校,考虑到我和布谷的合伙状态,我以还有两个工地尚未完工为由,婉言谢绝了。哪知到了五月,布谷的工作突然变动了,他被调去了渝都,进了市政府办公室。我揣测了布谷嫂子的潜意识,决定解散合伙关系。于是转让了中餐厅和一个火锅店,把属于布谷的那一半股份,以现金的方式兑现给了布谷嫂子。
已经到渝都上任的布谷打电话慰我说:等他在渝都站稳脚跟,我可以考虑去渝都发展。他说就算不合作,他也会尽他所能地帮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