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西已经将三本记册都收了起来,他站起身,看付鸿晤的表情,明显变了很多。
半晌,司马西道:“布政司大人身份尊贵,这牢室之地,恐污了您的贵重,正好,后衙还有一间客房,大人不妨就在这衙门多住两日,也好配合下官,将起火案,查的明明白白。”
“啪!”付鸿晤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司马大人好大的官威,这是要将本官囚禁起来的意思?”
“不敢不敢。”司马西将三本记册又往怀里拢了拢,语气还是那么客气:“只是,此案的确有不少问题,相信大人也希望,下官能早日破案,早日还您一个清静。”
司马西不卑不亢,不管付鸿晤如何气恼,仍旧咬着牙将人留了下来。
按理说,这样有重大嫌疑的嫌犯,是要关在牢里的,但对方身份不同,软禁在后衙也是可以接受。
付鸿晤被带进客房,司马西便立刻按照手里的记册,一一整查。
让人意外的事,查证的过程,非常顺利,不管是近事还是远事,哪怕过了两年多,很多线索,还是一查便透,一点阻滞都没有。
驿馆里,柳蔚还在愁心婚事,容棱已经下了死令了,就这个月初八是个好日子。
今天都初五了,按容棱这么说,还有三天她就要嫁人了?
柳蔚整个人都焉了,想方设法往付子辰这里跑,揪着付子辰的衣服问他怎么办。
付子辰无办法。
柳蔚恨铁不成钢的打他一下:“我怎么同小黎说?”
唉……
唉……
唉唉唉……
柳蔚在付子辰这儿叹气了差不多有两个时辰,临到晚膳的点儿,才慢悠悠的出去。
一楼,容棱也在,柳蔚硬着头皮下去。
“你……”容棱瞧着她开口。
柳蔚立马瞪着眼睛道:“怎么啦,我给付子辰换药,他的伤口有些发炎,所以弄了比较久,我弄完就下来了。”
容棱沉默一下,轻轻“嗯”了声。
饭点的时候,司马西也来了,把三本记册都带来了,同时还有一摞厚厚的文书。
容棱看了两页,不太在意。
柳蔚却害怕气氛尴尬,没话找话的拉着司马西说个不停。
司马西都被她问懵了,一一回答后,趁着柳蔚看记册的功夫,悄悄问容棱:“三王爷,柳大人今日,没事吧?”
容棱没做声,看着柳蔚的目光,却满含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