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飞溅雪地,王副将身中数箭,怒目倒地看向瑟瑟发抖的李王两位副将喃喃道:孬种!
此时正窝在赵瑶怀里昏昏欲睡的小奶猫脑袋低垂快要栽进书本上。
赵瑶抬手扶住毛绒绒的脑袋,只见眼睛已经眯成一道细缝,粉嫩的鼻头微微松动发出呼噜噜地低沉声响。
原本是想教她认字,谁曾想她还没看半个时辰便成这样了。
外间宫人出声:陛下,张大人有事汇报。
何事,直接说吧。赵瑶掌心摸着那软乎乎的fu部,未曾从床榻起身。
张尤谋犹豫的出声:陛下,王副将携带数百人作乱,现已被斩杀。
赵瑶掌心微停,眼眸微转的应:朕知道了。
这反应有些过于平淡,张尤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好一会没听声响,方才退出外间。
王副将乃先前军营之中的核心,现如今没了他,整个军队几乎没有四大世家的势力。
想来张尤谋就是揣测自己的心思,方才如此大胆的直接击杀他。
窗外大风未停,赵瑶指腹揉捏那微微展开的粉嫩爪子,心想若是不能控制住张尤谋恐怕会是一步险棋。
三月末旬时大雪停了下来,日头见晴,积雪融化的极快。
雪水顺着屋檐滴落,白日里温如言无聊的瘫倒在矮桌,而赵瑶总是有数不尽的事。
喵。小奶猫凑近过来,伸展爪子接住融化的雪水,自顾自顺理白净的毛发。
从外边进来的春月却是胆颤心惊的厉害,连同端着茶水的手都止不住的颤抖。
赵瑶看着春月对小奶猫心虚的反应,不禁怀疑春月恐怕是知道她的身份。
那日明明看见大火烧了起来,这猫居然又活了!
春月倒着茶水,脸色苍白的厉害,心想猫如果有九条命,那岂不是来索命的。
喵呜。小奶猫忽地跃上书桌凑近叫唤了声,吓的春月一哆嗦,茶壶的水撒了出来。
奴婢该死。春月忙跪下求饶。
赵瑶看了眼那故意恐吓的小奶猫出声道:无事,你下去吧。
温如言无视赵瑶的眼神,仰面倒在书桌笑得很是灿烂。
毛绒绒的一团翻来覆去的滚动,纵使想要严肃,可见着这样,赵瑶也没得办法。
你很开心?
喵!本来就是她害人在先,温如言自是理直气壮。
赵瑶抬手按住那滚动的一团,掌心顿时暖和多了。
午后日光最为暖和,赵瑶拎着过于调皮的小奶猫在庭院晒晒。
原本正舒适的时候,张尤谋压着一人走近,赵瑶远远看见,便将掌心握住的小毛球还给叫唤不停的小奶猫出声:乖,你自己先玩会。
小奶猫追着毛球,却在看见那白发老翁时,突然停了下来。
陛下,此老翁说是有要紧事汇报。
他?赵瑶打量这白发老翁。
那白发老翁看着毛绒绒的一团出声:小家伙原来在这呢。
这话吓得温如言一愣,老人家不会特意追着自己来的吧?
喵呜。小奶猫迈着小腿绕至赵瑶膝旁。
赵瑶抬手轻柔小脑袋不解道:老翁认识她?
话音未落,白发老翁挣脱开束缚,奔向这方,护卫忙围在身前喊:护驾!
张尤谋正欲扣动□□时,只见那白发老翁连发数枚银线,随即伸手夺走小奶猫,飞身离开府邸,动作之快,乃绝世高手正当张尤谋惊叹之时,却见女帝面色阴沉怒斥:还不去追!
赵瑶紧握住掌心,却仍旧止不住滴落的血液,眼眸充斥猩红。
一头雾水被抓的温如言,直至被扔进一处小破屋才回过神来。
白发老翁躲进破屋一处地窖,这里头全是酒缸,看来原先是个酒楼。
隐约还能听到脚步声经过,温如言正想出声时,便被按住嘴鼻。
嘘!白发老翁掌心紧紧捂住嘴鼻,险些捂死猫。
好不容易松开手,小奶猫差点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份了。
你可别死了啊。白发老翁焦急的放下软乎乎的小奶猫碎碎念叨,至少到云山之前,你不能死了!
这话吓得温如言立刻醒了,这老人家到底是要干嘛?
白发老翁见先前还有气无力的小奶猫好似缓过气,这才松了口气,瘫坐在一侧。
小奶猫环绕四周,才发现四周密封,唯一的入口还是大铁栓看起来就不是一般的重量。
喵?
老夫劝你别白费力气了。白发老翁自顾自起身从酒缸里倒酒喝了大口。
小奶猫探着脑袋撞了撞大铁栓,吃疼的趴在酒缸上,满是哀怨的望着老酒鬼。
白发老翁抬手揉了揉小奶猫脑袋出声:别怕,待他们放松警惕,老夫自有办法带你离开。
谁要跟你离开?
力量过于悬殊,小奶猫完全没有还手的力道,大抵是夜间内里冷了不少。
温如言窝在角落望着那不停喝酒的白发老翁,也不知过去多久。
从瞌睡中醒来的温如言看见那倒在一旁呼呼大睡的白发老翁,心想那酒葫芦的酒好像很少看这老人家喝。
说不定真是珍贵的琼浆玉露也说不定。
小奶猫犹豫的探近,粉嫩爪子踩了踩那搭在一旁的手,并无什么反应,这才探向酒葫芦。
连抓带咬的打开酒葫芦,轻轻倒了些出来,小奶猫喝了小口,确实有甜甜的味道,只不过眼睛有点花。
温如言凭借着仅存的意识,踉跄地跑到角落等待起效。
迷迷糊糊觉得有些冷的时候,温如言方才发现自己为什么冷了。
这酒窖里只有布,温如言尴尬的包裹住白布,顺带拿走酒葫芦,脚冷的出奇,小心翼翼的搬开大铁栓。
好不容易爬了出来,温如言踩着融化的雪水,试图寻个人问路。
正好遇见寻人的张大人,忙奔向马前喊:救命!
大半夜的张尤谋苦着脸哈欠连连,谁能想到一个将领居然在城内搜寻一只猫。
谁曾想碰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女,而且脑子还有些失常,顾忌她是个女子,独身在外极为危险,张尤谋这才让人带回府邸。
我如果说我是那只猫,你信吗?温如言尴尬的裹着棉袄问。
张尤谋喝着茶水眼眸打量道:疯言疯语,还想见女帝?
温如言欲哭无泪的看着这比赵瑶还古板的张大人。
那白发老翁袭击陛下,张尤谋眼下脑袋头疼的很,哪敢再带来历不明的人觐见。
这般僵持一夜,次日天大亮时,温如言发现自己居然还是人身。
人抓到了。张尤谋真没想到这少女能交待出白发老翁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