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阿拉測圖一直看著自己吃,頓了一下,把手裡的魚也低到他的嘴邊。
虞園吃的這條魚正是阿拉測圖從河裡抓的那隻。
阿拉測圖看了一眼魚,又看了一眼虞園,咬了一口魚肉,「嗯,真好吃,棒棒的,」說著揚起大拇指。
虞園快被這人自賣自誇逗笑了,不過也真是直接笑了出聲。
女孩子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阿拉測圖眉眼變得溫柔。
虞園這些天一直很沉悶,他一直看在眼裡,愁在心裡,這時候能逗她笑出來,頓時感覺心中滿足了。
阿拉測圖眼睛穿過火堆看虞園笑得自由自在。
這次的東行,指在整治一下那邊的吏治,可是中途也有美麗的風景不是?
忙中偷閒,也是一番美意。
一個人要想做兩個人的飯,還是比較難的,更何況阿拉測圖也好久沒有烤過東西了。
最後,還是由御廚過來,把兩人吃的,都烤了,才讓兩人算是解決了今天的晚餐。
兩人不同房睡,分開的手,相擁了很久。
阿拉測圖很想親一親自己的姑娘,可是他是尊重她的。
她不想有孩子,這時候的避孕措施也不是很好,他不想要她冒險。
阿拉測圖只是禮貌的抱了她很久,就放開了,說趕了一天路了,回去以後要好好休息。
虞園抿著嘴唇,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只說了一句:「你也是。」
他們就像什麼?虞園也不知道,只是就這麼了。
牛郎織女吧,不像,要說什麼其他的,更不像了,虞園也沒有想多久,像不像的有什麼關係。
他們現在的關係,是目前為止最好的。
虞園今晚睡得很安穩,阿拉測圖在她的帳門外站了很久,最後離開了,回了自己的營帳。
眾人休息一晚,第二天又要出發。
大軍和宮女太監,還有大臣們都在忙忙碌碌,就虞園,坐在帳內不知道在詳寫什麼。
「去叫禁衛軍首領來見朕。」
聽見不願帶的聲音,太監愣了一下,搞不懂她一早上起來是有什麼事,不過,還是很快去喊人了。
虞園喊禁衛軍首領來不是無的放矢,無理取鬧的。
昨晚駐紮在這個地方,天還只是有些黑的時候還不要緊,天徹底黑之後,山上的狼就一直在叫。
一陣一陣的。
她沒有記錯的話,離這裡不遠處有許多村莊?
這裡的州府是怎麼做事的,山中有狼都不知道帶人圍剿嗎?還是離京都不遠的州縣,就這麼玩忽職守。
這讓虞園有些惱羞成怒。
禁衛軍統領進來了,聽了虞園的話倒是一陣莫名,「回稟女帝,這山中有野獸,是從前人的時候就有了,從來沒有人讓去圍剿過。」
虞園愣怔,「你的意思是以前的皇帝沒有在意,朕登基之後沒有要求過,那些官員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了?」
這倒是有可能,畢竟沒有要你做的事情,你估計也不會多此一舉。
虞園捂住額頭。
她以為修建水泥路,修建鐵路,讓天下百姓可以好好地出行,外面的環境也應該被下面的官員順便處理了才是,不想,竟是沒有處理掉?
虞園上輩子登基的時候,山中的野獸早就被收拾乾淨了,這就造成了,她沒有太當做一回事。
這麼一想,那收繳山中野獸的事情,可能是秦王或者李冶做的了。
她沒讓兩人當皇帝,也就少了許多關節。
虞園想是這麼想,可是對這邊的州縣官員還是有怒氣的,山中的野獸那麼兇猛,要是傷到了村民和路過的行人怎麼辦。
她就不信了,這裡的野獸沒有傷害過人,而下面的人呢,有把這些傷亡上報過朝廷嗎?
這次出行,刑部尚書也來了,虞園讓人去喊他過來。
刑部尚書最近在為了編寫法律白頭髮,如今被叫過來,還真是一臉憔悴。
虞園都不好意思責問他了,只問,「這些年,下面的官員有上報關於野獸傷人的案件嗎?」
野獸傷人,輕則受點傷,重著死亡,要是死亡,刑部應該會接收到案件上報。
刑部尚書聽到野獸傷人,腦海里一片空白,「臣並未受到各地官員上報的案件,不知……」
虞園就知道,要是有野獸傷人時間,全大周那麼多山,不可能只有一兩件,這樣的情況下,刑部尚書根本不敢不上報。
對於自己直屬的手下,虞園對自己還是有信心的。
虞園:「去叫刑部侍郎過來,朕有事情給他安排。」
刑部尚書愣愣,自己這個尚書就在這裡,女帝怎麼就略過他,去找了侍郎?
莫不是對自己失望了?刑部尚書對這猜測嚇得後輩一陣冷汗。
之前要編寫法律,忙得他嘮嘮叨叨,這回吧,人要把任務交給沒人了,他又心裡不得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