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干嘛?每每文曲星看书不同他玩儿时,他便到老太太处找宝玉和几个妹妹玩儿
不过,他平日里要么在太学念书、要么同小王爷几个在外头玩儿,在闲下来在府里的时间本就不多,陪陪弟妹也是情理之中。
文曲星语重心长道:宝玉也就罢了!他烂泥扶不上墙也不只是这辈子的事儿,况且他离春闱还有好些年呢!你能和他一样?
知道了知道了!林琅玉无奈道,你是这几日跟宝钗呆久了?也学着她,年纪轻轻偏爱唠叨。
文曲星一听,来劲了:哎!我这是为了谁好?
林琅玉立马服软道:为我为我!我认错。
文曲星被林琅玉这么插科打诨,方才聚在胸口的不悦尽散了,他轻笑一声:得了!从今日起,至春闱后咱们就别再去看戏听曲儿的了,一切等大比过后再说。
林琅玉点了点头,只听文曲星又低声道:前儿我得了一笔银子,托人将找了门路将往年的试题以及会试前三甲的文章买了回来,这段时日咱们便好好研究研究这些东西。
闻言,林琅玉蹙眉:这不算舞弊?
是往年的题又不是今年的,哪儿能算舞弊?文曲星掸了掸衣袖道,不就同咱们以前的高考真题似的吗?
林琅玉一听觉得有理,文曲星又道:为了找这些题和文章可费了我不少银子。
花了多少?
文曲星笑眯眯的伸出了两根手指。
林琅玉:二十两?
二百两。
二百两?!林琅玉瞪大了双眼。
车外,槐枝和松绿听车内自己家小爷这么一吼有些摸不着头脑,二百两?二百两怎么了?
槐枝忙问道:爷?可是银子丢了?
林琅玉轻咳一声,应付道:没,我和文哥儿说话呢。
说罢,林琅玉一把拽住文曲星的手腕儿,压低声音质问道:你小子可以呀!什么时候背着我存了二百两银子?从实招来!
他们林家同贾家不同,贾家上下几百口人,光主子妯娌算下来都一二十个。银子尽归官中,不论是下人还是主子,没人每月领了月例银子便各管各的了。
一个个千金小姐、奶奶守着那点子月例银子过得紧巴巴的。
林家虽说也是官宦之家,但人口少,主子也就他们一家六口人,家中银子都是贾夫人管着。
且林家如今红火,每月收的银子也是贾家比不得的。
他们每月的开支什么笔墨纸砚、在外头应酬答谢,黛玉的胭脂水粉、头面首饰以及他们兄妹三人的吃穿用度,都是贾夫人每月从林家总账上拨了来的。
除此之外,他三人每月还有三十两的零花钱,贾夫人时不时的还会给他们添补些。
这银子虽说是贾府当家奶奶们的好几倍,然而他们在外头行走多,每月来往打点下人都得花上一半去!
文曲星来林家不过一年多,是如何存上二百两银子的?!
文曲星嘿嘿一笑:咱们学理的缮国公府的那个小公爷方辰,他托我给他弄了一张会试考试的大纲。
不就四书五经策论吗?能有什么大纲?
可不?要不然怎么说他纨绔?话说这缮国公府还真是富贵,二百两银子呢!人背着国公和国公夫人说拿就拿出来了!
你又坑人方辰银子?
啧!读书人的事儿,怎么能叫坑呢?这叫巧取、巧取!
林琅玉:
忠顺王府:
一出戏罢,段子真无聊的把玩着手中的扇子,明明是初春时节,偏他要故作风流拿把扇子在手上摇,只见他一边摇一边对贤枢说道:戏也看得差不多了,咱们吃点儿东西?
贤枢蹙眉:今儿你们西宁王府没开火?让你跑到我这儿蹭吃的。
这是哪里的话?虽说成日里三茶六饭的,但是人哪儿不饿的理儿?段子真歪着头道。
我瞅你上辈子就饿死鬼投胎。
嘴上虽这么说着,但贤枢仍旧唤了连翘来,吩咐他着人于雨凝轩备好茶点。
正在几人准备移步雨凝轩时,匡正低眉开口道,在下瞧着这戏园子里风光正好,想多坐会儿,还望王爷和世子爷允准。
闻言,贤枢和段子真二人的眉心同时蹙了起来。
这哪儿有头一回来人府上做客,便不听主人言之理?
且这里是王府,与寻常大家又有所不同,岂是他想呆在哪儿便呆在哪儿的?
若他只是个寻常人家的孩子便罢了,可身为侯门公府的公子这点规矩都不懂?
平日里他们在学里与匡正接触虽说不多,但齐小公爷却是个分外守节明礼之人,怎么家中兄弟却是这么个德行?
思及此处,贤枢看向匡正的眼神毫不掩饰的嫌弃。
段子真则是觉得有些没脸,好歹是自己带来的人,这样不按规矩来,他也跟着难堪。
匡正这是怎么回事?平日里明明那么明理懂事儿,今儿怎么说出这般没规矩的话?
不过好歹贤枢是同他打小玩儿到大的,不是外人,也没那么多讲究。若是换个地儿,那自己的脸可是丢大发了。
啧!他突然有点儿明白齐国公为何这般不重视这个庶子,实在有些难登大雅之堂。
匡正如何不知道自己这话没规矩?但现在他就偏要留下,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个一直盯着文曲星不放的小戏子。
那个眼神真的非常有意思。
贤枢不愿同匡正过多纠缠,便挥袖道:罢了。你既然喜欢,便留下吧,让他们再挑着好的曲子唱给你听。听倦了,便让小太监备车来接你。
谢王爷。匡正拱手行礼。
段子真略带不耐烦道:这儿是亲王府,比不得我那宅子,你若是想呆在着戏园子里,便乖乖呆在此处,可别到处乱逛。若是误入了什么不该入的地方,保不准儿连你父亲都要牵连。
是。匡正低眉顺眼的答道。
贤枢和段子真乘车去了雨凝轩,走时连翘将自己徒弟甘楠留下,吩咐其好生伺候。
待几人走后,甘楠捧了新砌的茶放在匡正面前道:公子想听什么,吩咐他们唱便是,或是想吃什么果子点心,尽管开口。
戏到不必张罗了。匡正呷了一口茶道,方才那出《牡丹亭》唱的不错,那个扮杜丽娘的小倌儿我瞧着挺有趣儿,他叫什么?
您说他呀!他是这拨从江南带回来的戏子里长得最标志、扮相最好的!叫棋官儿,俗名儿蒋玉菡。甘楠笑着说道。
蒋玉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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