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廣善堂的這位「謝」郎中長相絕艷似美人,年紀輕輕,醫術高明,行醫問診一點也不馬虎。
今兒個天氣炎熱,廣善堂在門口特意擺了攤位,熬製了一些祛暑湯送給來往過路的行人,給廣善堂招攬了不少額外的生意。
問診的人很多,許傾和幾位郎中都有點忙,許傾今天上午的號已經叫滿了,這陣子得以歇息一會兒,搖頭松松筋骨。
許傾正閉目養神,微微低著頭去按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看病。」
「不好意思,要不您下午再來,或者看看咱們這兒的其他醫生。」許傾眼也不睜的說。
「急病,快點。」
那人低沉冷漠的命令口吻,另許傾後背一涼,揉著太陽穴的手一點點放慢。
許傾眼睛眯縫一看,而後立馬一頭扎在桌子上裝死。
眼前坐著的,不就是她那傾國傾城的夫君嗎?
謝凜眼見著她在自己面前裝死,雙手環於胸前,一身鬆弛的靠坐在椅子上,歪唇壞笑的盯著她。
「本王勸你趕緊起來給本王看病,如若不然的話,本王不介意砸了這個醫館。」
「剛才稍微有點累,實在是不好意思哈哈哈。」許傾的裝暈其實還可以再像一點。
謝凜這架勢,明顯就是來逮她的。許傾悄咪咪的明知故問:「王爺……您這是?」
謝凜只需要放鬆的坐在許傾的面前,就能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震懾感:「本王之前就跟你說過,有什麼事情要匯報給本王。」
「我……」許傾有苦說不出。
江玉站在謝凜的身後,為謝凜鳴不平的說:「真是不知道你長沒長心,今天是皇宮祭祀祈福的日子。宮中所有的王親家眷全部都會到齊,就你沒到。殿下自己一個人應對了許久,你說你過分嗎?」
至此,許傾感到更加的愧疚了,低著頭不說話。
她是真的不知道,不是故意不去……
江玉越說越起勁兒:「這下好了,仵作也不做了,跑來當郎中,你那兩下子能治好人嗎?我要是病人,一聽你以前是仵作,都得嚇死。」
「江玉!你怎麼和王妃說話呢?」謝凜怒而斥責著江玉,轉而問許傾,:「為什麼不去,為什麼跑來這裡當郎中?」
許傾拉住了謝凜的手,迫切道:「你跟我去後院可以嗎?這裡人太多了。」
隨後,謝凜跟隨著許傾來到了後院。
謝凜的姿態一如往常的高高在上,眸色清冷的注視著她,許傾則是滿懷歉意與愧疚,深知自己這是又闖禍了。
她微微低著頭,秉承著一貫認錯的態度,水靈清透的大眼睛明明美麗得似曠世珍寶,卻不敢抬頭多看他一眼。
「那個……我不是要故意讓你難堪的。我是真不知道這件事,沒人提醒過我,對於皇宮裡的一切我又不太了解,所以……」許傾緊緊抿著唇,不想再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