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樣來看的話,我們似乎不用從劉德貴的身上下功夫了。他這幾乎就是要和陰四娘同歸於盡啊。」江玉已經讓人寫好了罪狀,就等著劉德貴來認下。
許傾總覺得這件事沒完,有種不了了之的感覺。
她問江玉:「那個劉慧現在還能找到嗎?」
「去了劉德貴的家,但是沒找到劉慧的蹤跡。倒是陰四娘,把能吐出來的都吐了個乾淨。」
「都吐出來什麼了?」
「陰四娘交代,她這些年都在做中間人。在販賣兒童的這方面爛事兒,她前幾年沒出事之前,她主要負責的是搜羅孩子。絕大多數都是自願的買賣,唯獨有一次她著急了些,強行偷走了劉慧的兒子,出了事。後來她上家花了點兒錢,幫她把事情平了。她知道劉慧,但是對劉德貴的來歷一無所知。現在的她,主要是靠著依照上家的指示,和買孩子的人交易對接,掙來的錢,和上家七三分。」
「上家是誰?」
「她說她不知道,跟她對接的人,是一個叫白順的中年男人,生意成了就會去風月樓領錢,僅此而已。」
「我不太相信,陰四娘一點不知道。」許傾說。
「估計上面應該是牙行勢力。等到時候查一查,永寧城裡有多少勢力龐大的人牙子,肯定能查得到。」江玉信心滿滿的說,這件事已經被撕開了個口子,就不難再繼續查下去了。
許傾默默不語。
正當這時,謝凜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看,仿若一縷愁思凝結在了眉心。
「你過來一下。」謝凜喚許傾道。
許傾先是停頓了一下:「我嗎?」
隨後便跟著謝凜走了出去。
兩個人找了個安靜的地方。
許傾跟謝凜匯報導:「劉德貴不開口。但是陰四娘已經招供,可以查查一個叫白順的男人。」
「先不說那些,你來看看這個。」謝凜將陰四娘的帳本遞給了許傾,許傾遲疑的翻看著。
謝凜說:「這個女人的帳目記得很全面,就連十年前的周富都記錄在冊。我們倆之前在官府調查出來的那四起被害孩子的父母,也都是記錄在冊的買方。」
「所以,我們是找對了嗎?」
「你翻看到最後一頁。陰四娘最近的一筆生意,是在一個多月以前。」
「等下,我看看。」許傾為了避免自己看錯了行,特意用手指一點點的下移查看,按照謝凜所說,她精確的找到了並讀了出來:「買主叫謝韻文,二十萬兩,男嬰………夠貴的,這有什麼問題嗎?」
「知道謝韻文是誰嗎?」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