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宮娥全部跪地不起,在座的其他人亦是無聲,各個神情嚴肅。
「笑啊,都給朕笑出來!別弄得跟朕死了一樣!」
所有人看著皇帝一個人發瘋發狂,心中不知有何想法。
許傾坐在謝凜的身邊,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什麼才是昏庸。
謝凜倒是笑的好看,只是那笑容里,更多的是藏著譏諷。
許傾問:「怎麼了?你笑些什麼?」
「皇上讓笑呢,怎麼不笑?」
許傾壓根就擠不出來一丁點的笑。
謝凜的眼底除了笑意,還有諷刺之意。
他說:「你可曾見到過,誰家送賀禮會送來黑白的水墨畫卷?」
許傾:「什麼意思?應該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就是你想的那樣……」
謝凜又說:「而且你可知,那畫中的山河是什麼?」
「嗯?」
「是齊州。」
那一刻,許傾才明白了過來,西啟和北漠,誰才是跪著的。
北漠的人,為皇帝送來了奇恥大辱,卻被照單全收。
謝凜雖是譏諷在先,可是眼底卻是無盡的悲涼。
這和跪在北漠人的面前,已然是沒有任何區別,反而笑臉相迎,更加屈辱……
許傾是真正的感受到了抬不起頭來。
皇帝留下了雲墨初,偏要與朝臣們的想法反著來,來彰顯皇權。
朝臣越是牴觸,他便要越是盛情的款待。
第280章 怎麼最近總想吃辣的
皇帝和北漠國的使臣相談甚歡,全然不把在場的所有朝臣當回事。
但凡他的眼中還有這江山社稷,而非只有至高的權利,都不應該以此熱情接見敵國。
謝凜眼底間布滿了冰冷的寒意,雖然嘴上說著不在意,可是許傾能感受到他是在心底對皇帝的行為嗤之以鼻。
畢竟是骨肉相連的父皇,謝凜曾經最尊敬的人。看到他如今是這般,又想到了父皇曾經對他的傷害,怎麼可能真的無動於衷。
許傾默默的給謝凜倒了一杯酒。
謝凜隨即一飲而盡。
許傾又倒了一杯……
謝凜又是喝了一杯……
再來。
謝凜繃不住了,低頭小聲的問許傾:「你倒是人怪好的,這麼向著我,生怕浪費了酒。」
「我倒歸倒,不浪費的人應該是王爺您啊,我倒了您就喝,倒了您就喝。」
「不喝了。」謝凜心中還是有隱忍不發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