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滿臉疑惑,不懂魏檗為什麼笑,她問羊孩爹:「你寫的啥?字都認識,連在一起啥也看不明白。」
「咳咳。」
魏檗憋笑憋的咳嗽。
李靜那邊又訓開了:「到底什麼事,說人話!」
魏檗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也跟羊孩爹說:「大爺,訴狀我看了,你是告你婆娘打你對嗎?我們堅決反對家暴,一切按法律來。」
「按法律來?」老頭猶猶豫豫問:「咋來?」
「該離婚離婚,你要是有傷,你婆娘該拘留拘留。」
「那可使不得!」羊孩爹從坑裡跳起來,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
李靜好奇的問羊孩爹:「你婆娘打你?為什麼打你?」
羊孩爹吭吭哧哧不說話。
魏檗指指大白紙,說:「他訴狀里說,因為他和鄰居說話,他老婆就打他。」
哦,李靜瞬間明白了。
跟魏檗說:「妹子,你聽他放屁!他欺負你不知情,忽悠你呢。那鄰居八成是小花。」
李靜轉頭指著羊孩爹:「說,是不是小花,是不是!要不把你婆娘叫來問問她?」
「別別別。莫叫她來。」羊孩爹扭扭捏捏,不情不願承認道:「我和小花說話,君子之交。」
呸!李靜嗤了一聲,跟魏檗說:「還君子,他跟小花有過首尾。」
羊孩爹一張老臉霎時通紅。
啊?魏檗驚呆了。羊孩爹這樣的,乾乾癟癟瘦瘦巴巴,咋看都不像在農村受歡迎的啊。
「他家之前是地主,小時候上過幾年私塾。」李靜給魏檗解了惑,「為了改成分娶的他婆娘。她婆娘五大三粗,當時看中他有文化。說不定小花也看上他文化了。」
李靜恨鐵不成鋼,點點羊孩爹,「要我說,你就是該的。」
「那,那她也不能打我啊?!」羊孩爹激動起來:「我跟小花,君子之交,根本啥也沒有!」
「行行行,啥也沒有,冤枉你了。」李靜隨口敷衍。這種事情,當事人不承認,真真假假,其他人誰也說不清楚。
魏檗更好奇的是另一件事,她問羊孩爹:「你婆娘真打你了?」她還以為訴狀里全是羊孩爹胡說八道。
「千真萬確!」羊孩爹又羞又惱,又有一絲絲理直氣壯。
「他婆娘我們村出了名的潑辣,風風火火,得理不饒人。」李靜跟魏檗說:「你看羊孩爹這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他們兩口子打架,每次都是他婆娘占上風,揍得老頭嗚嗚哭。」
啊?!
魏檗又一次驚呆了,她問羊孩爹:「你之前咋不找村里給你們調解調解?」
「調解個屁!」羊孩爹突然激動起來,也不再之乎者也,蹦著老呱指李靜:「小青天啊,你看看她,你看看她,他們都知道,村里根本不管!」
李靜有些尷尬:「咳咳,兩口子打架的事兒咋管。婆娘打自家勞力,勞力打自家婆娘,關起門來的家務事,俺爹還能管到兩口子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