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魏檗心情莫名沉重起來,問李靜:「村里這樣的多嗎?」
李靜說:「勞力打婆娘的多,婆娘打勞力的,就他這一個。」
魏檗心情更沉重了,她跟李靜說:「靜姐,唉,家暴不能算家務事,是法律明確不允許的,。」
「那?」李靜猶豫的問:「那咋辦?離婚或者拘他老婆,他又不願意。不然咱去找俺爹給他調解調解,讓他婆娘以後不再打他?」
魏檗點點頭,又搖搖頭。
她心裡亂得很,調解了羊孩爹家這一戶,其他的被打的女性呢?她們怎麼辦?
羊孩爹屬於村裡有文化、不安分、不要臉的人了,才能死皮賴臉找自己告狀。
那些沒有文化,一直被規訓的女人,連告狀、求救都不知道找誰的女人,該怎麼辦呢?
該怎麼辦呢?
不到自己眼前來,就閉起眼睛當鴕鳥,不管她們的死活嗎?
說她聖母也罷,說她道德底線高也罷,既然聽到這種事情,魏檗便做不到不聞不問。
看著吭吭哧哧從坑裡往上爬的羊孩爹,魏檗有了個想法。
「羊孩爹。」
魏檗頓到坑邊,羊孩爹頭頂上。
羊孩爹抬頭,手滑,噗嗤,又禿嚕到坑底。
「小青天。」羊孩爹坐在坑底皺著臉:「你嚇我一跳。」
「不要叫我小……」小青天這麼個羞恥的稱呼魏檗自己說不出來,「你可以叫我小魏,魏檗,哪怕叫我魏科長,其他的不能亂叫了!再亂叫不問你的事情了!」
羊孩爹唬了一跳,「俺,俺不敢亂喊了。」
見羊孩爹「從善如流」,魏檗也不再糾結稱呼問題。
她問羊孩爹:「你說,你自己這次給你調解了,等我們走了,過一陣子,你婆娘又打你怎麼辦?」
「啊?」羊孩爹愣了一下,整張臉立馬又耷拉了。
魏檗說:「你得自己立起來,成個十里八鄉的正經人,不能再和小媳婦勾勾搭搭!」
「我和小花是清白的!」羊孩爹又要跳。
「好好好。清白的。」魏檗說:「咱先不論這個。你看看你,乾乾巴巴,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地里的活你婆娘是不是乾的比你多,家裡的活你婆娘幹得也比你多。」
羊孩爹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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