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安瞥了眼亦步亦趨的秦嵐川, 看來再狡猾的狐狸也怕猛獸啊。
「放心,隱息符多的是, 足夠我們走到目的地了。」
秦嵐川推了下眼鏡, 想了想問道,「你已經有猜想了?」
「沒有,」沈槐安搖頭,「先過去看看再說。」
「萬一十天期限到了還找不到怎麼辦?」秦嵐川語氣平淡,似乎根本不擔心, 只是隨口一問。
沈槐安側身避過遊蕩的活屍,用同樣平淡的語氣說, 「那就強行破陣。」
秦嵐川一愣,強行破陣?
據他所知,強行破陣相當於一力降十會,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
不僅需要玄術師的能力高於設陣人,還會損傷玄術師自身修為,然而對玄術師來說,修為高於一切。
怪不得康銘讓他們看好她,兩年前鬼王出世,秦家只負責後勤裝備,並沒有上前線直面鬼王的機會。
原來傳言非虛,沈槐安真是個瘋子。
他思緒拐了個彎,沈槐安這麼喜歡那個姓晏的?根據他的觀察,更像是姓晏的單戀啊。
沈槐安一把拉住他,「看路。你在想什麼?」
秦嵐川眯了眯眼,微微一笑,「沒什麼。」
他指了指遠處隱約出現的巨大黑影,「那好像是······村口的牌樓?」
「是,」沈槐安轉頭打量幾眼,「我們到了。」
瀑布的西北方,正好是村口方向,到牌樓這裡就算是縉雲村走到頭了,再向外就是山路,沿著一直走就到了鎮上。
只是······這齣村的路還能走通嗎?
沈槐安想到被屏蔽的耳機,以及到達村外的塗山泠等人,沉默片刻,「秦嵐川,你想出村嗎?」
秦嵐川知道沈槐安什麼意思,他笑了笑,「試試就知道了。」
緊接著他就笑不出來了。
越靠近牌樓,他心中的本能就越叫囂著遠離。
沈槐安突然停下腳步,一片寂靜中,她看向已經輪廓清晰的牌樓,那中間本應該是個長方形的門洞,現在卻多了一條吊在上面的影子。
「什麼東西?」秦嵐川壓低了嗓音,「好像還會動!」
他腦子裡瞬間閃過無數異獸妖鬼,最終停在能到掛的幾十種上,短短几秒鐘,甚至排除選定了最後幾種,手放進腰間的小包里,蓄勢待發。
沈槐安見他如臨大敵,似笑非笑道,「緊張什麼?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