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添翼嗤笑:「我打個比方,如果我們把空間給了孩子,叫她自己去成長,她高考失敗呢,她因為那幾分錯失了高考狀元呢,這對她對我們都是一大損失。我知道,我說的話你不愛聽,但我也是為了孩子、為我們學校好。」
章校長臉上笑容淡下來:「你既然知道你說話我不愛聽,那就別說了。孩子是我經驗見證,一步步走上來的,她以後會如何讓她自己去發揮,我不希望你們多加干涉。」
蔣添翼:「你以為我們想干涉嗎?要不是怕學校錯失一個高考狀元,我們會在這跟你好聲好氣討論?就我個人而言,這根本連討論的意義都沒有,反而應該直接實施。討論的過程,就是在浪費時間。各位,你們要清楚,距離他們高考沒有多久了。」
「高考狀元、高考狀元,我看你就是因為沒有培養出來過,所以執念頗深,蔣添翼你現在不覺得你都有些瘋魔了嗎?」
正常情況下,章校長說話都是留有餘地的。
大家都是同事,抬頭不見低頭見,他也沒有必要非要戳對方逆鱗。
但這次蔣添翼說話實在太過。
真按他說的做,把學生的死活放在哪裡?
「去年的陳立你怕不是不記得了。陳立也是尖子生,人人都說陳立是一匹黑馬,只要穩得住也是高考狀元的衝刺人選。現在時隔一年,陳立在哪裡?」
章校長站起來,目光冷冷看著蔣添翼。
若是沒有蔣添翼折騰的這一出,陳立說不定真能考出好成績來。
結果他非要插手,要學校配合,家裡不停給孩子施壓。
快要高考前,陳立情緒已經很不穩定了。
在模擬考試中,故意不做數學試卷的最後一道大題,英語試卷答題卡不填,他最擅長的語文試卷,作文一片空白。
蔣添翼希冀他在模擬考試中能取得好成績,結果連應有的水平都沒有發揮出來。
正常人都知道孩子這時候肯定是心理上出了問題,最重要的反而不是考試,應該和孩子好好溝通。
蔣添翼做了什麼?
視而不見,覺得孩子不想考試,是家裡施加的壓力不夠。
後來陳立痛砸蔣添翼辦公室,撕毀數學試卷,拿著打火機恨不得點燃一切的眼神,實在觸目驚心。
章校長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後怕,聽說這個孩子進行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心理疏導。
現在復讀了,卻偏偏不願意回到原本的學校復讀,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蔣添翼卻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實在可恨。
章校長:「表面上來說,是,學校是派你出去交流了,但為什麼偏偏在新一屆高三上來的時候派你出去交流,你心裡沒數嗎?」
蔣添翼站起來,氣哼哼的指對方:「章建業,我敬你是同事,你別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