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起刀落,去皮的土豆被切成漂亮勻稱的薄片。
莊青裁瞄向不遠處悶悶不樂的韓奕,企鵝裙以污二兒期無耳把以正理本文燃起了八卦之心:「你答應赴沈老師的邀約,韓先生似乎不太高興……」
靜下心來一琢磨,有點對不住韓奕。
席初晚卻滿不在乎:「我要去哪裡、結識哪些人,關他什麼事?」
「你們不是在交往嗎?」
「才沒有這回事。」
「抱歉,我以為你們……韓先生剛才還在說,你親手給他做了巧克力。」莊青裁頓了下,「愛心形狀的。」
「你是說那些酒心巧克力嗎?都是我從甜品店買來的成品,拆掉原包裝,再放進事先準備好的甜品盒裡--曲奇餅乾也是,買了很多呢。」席初晚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我壓根不會做那些,都是騙人的。」
她認認真真把莊青裁切好的牛肉和菜椒片按規律穿上籤子:「溫先生不是也收到過嗎?」
莊青裁想起來了,確實有這麼一回事:當初還是席初晚親自送上樓的,結果溫皓白不愛吃甜食,便將一整盒巧克力都給了她。
吃完了也就忘記了。
見對方不說話,席初晚倏地笑了起來:「再告訴你一個秘密:玲瓏華府所有適齡的單身男性,都收到過我送的巧克力。」
莊青裁微微瞪大眼睛:這是承包了幾個魚塘啊……
興許是簽子戳到了牛肉粒里的筋膜,席初晚狠狠使力,精緻的五官皺成一團:「我花這麼多錢搬來玲瓏華府,可不只是為了住得舒坦。」
她就是為了結識權貴而來。
正是因為了解這種心態,所以才篤信不會被沈序那種人拿捏,說不定,還能給對方好好上一課。
得知席初晚的真正想法後,莊青裁反而釋然:每個人都有獨特的處世之道,銳利又坦率的利己主義者並不會惹她生厭,至少,這位席小姐要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善者更好相處。
更何況,席初晚也有苦衷。
她的前男友孫旭舟是文化局孫局的侄子,當初兩人也是由孫局牽線才有了交集,專注事業的小提琴手並不在意愛情和婚姻,只是和孫旭舟在一起,對同樣在文化局任職的父親大有助力,她便說服自己接受了這段感情。
經過一年多的相處,小情侶已經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沒想到,生性好賭的孫旭舟在訂婚前被爆出多次挪用公款的惡行。
單方面宣布分手後,席初晚像是躲瘟神一般躲著他;孫局人在高位,深知其中利害,也不打算保下這個不成器的侄子。
失去靠山的孫旭舟籌不到錢填補窟窿,又打起前女友一家的主意,居然一路糾纏到了玲瓏華府……
所幸,被韓奕撞見了。
描述完當時情景,席初晚唇角上揚:「如果溫先生還是單身的話,那他一定是我的首選目標……不過,閱川集團副總裁的頭銜,也足夠讓孫旭舟忌憚三分了。」
言下之意:韓奕也能湊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