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富有節奏的動作,原本挺/立在床上的兩枚塑料棋子像是喝醉一般,逐一倒下,沿著床墊深陷的軌跡滾落到一起。
莊青裁從小就覺得自己的運氣不太好,直到遇見了溫皓白。
又或許是,因為把本就不多的運氣都用在了「遇見了溫皓白」這件事上,她才變成了一個運氣很差的姑娘,以至於下盤棋都能輸得精光。
字面上的精光。
她的搖晃,她的仰望,都成了只吟一次就不會忘記的詩。
悶哼過後,溫皓白抬手抹掉妻子唇邊的純白,再度撈起身側的骰子:「……繼續。」
*
莊青裁睜開眼時,已是第二天中午。
溫皓白應該是去書房工作了。
她懶懶翻了個身,只覺得渾身的骨頭像是被人拆散後又重新組裝過一般,稍稍動作,就牽扯出一絲鈍痛。
復又慶幸家裡沒有那種小玩具,這才讓自己躲掉了不少懲罰。
走神間,姚淼打來電話。
莊青裁有氣無力地按下接聽鍵,立刻被對方的大嗓門驅散了困意:「你昨天不是和我說想去買衣服嗎?天氣這麼好,出來約飯呀!逛街呀!」
她打著呵欠:「今天就饒了我吧……不行了,體力透支……」
姚淼默了一秒:「你家那位,昨晚又變身『豪放派』啦?」
自從得知好友感情的進展後,揶揄的話她可沒少說。
瞄了眼床頭柜上胡亂收拾的棋盒,雙頰滾燙的莊青裁將自己藏進被窩裡,和閨蜜講起悄悄話。
直到……
暖烘烘的被窩被人從外面掀開一角。
溫皓白用手小心翼翼試了試妻子的額頭,確認她沒有發燒、也沒有任何不適後才俯身貼過去。
微涼的唇瓣擦著她的臉,略有癢意。
莊青裁哼哼兩聲,一手舉著手機,一手推搡他:「別鬧……」
電話那頭的姚淼靜默片刻:「你老公是不是在旁邊偷聽我們打電話?」
溫皓白如實回答:「是在旁邊,但沒有偷聽。」
是光明正大的聽。
這不,還搭上話了呢……
意識到大事不妙,姚淼茫然地發出幾個沒有意義的語氣詞:「哦,哦哦,那就不打擾你們晨練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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