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彈出消息框的ipad還放在枕頭邊,莫名有些礙眼。
男人伸手將它反扣在床頭柜上,繼而按住莊青裁的雙手,刻意壓低了聲音:「……不是道歉嗎?只有這樣?」
知道他想提條件,莊青裁嘟囔:「又來?」
跳過了討價還價的環節,溫皓白一錘定音:「今晚讓我用一盒吧。」
習慣是買三枚裝。
但因為各種各樣的嘗試,著實消耗莊青裁的體力,他鮮少讓盒子一晚上就空掉。
三次也……
莊青裁動彈不得,只能象徵性地移開目光以示拒絕:「吃不消。」
天知道他這幾天在繡園胃口多大,回家了怎麼還不知道消停。
難道是因為很快就會分開,所以才想著提前預支?
男人還有這種能力?
見對手動搖,引導談判節奏的溫皓白「貼心」地替陷入苦惱的妻子支招:「吃不消就說『安全詞』。」
不等回應,他近乎是湊到了她的耳邊,聲音中帶著慫恿的意味:「之前不有約定過安全詞嗎--數到十二。」
數到十二,他就離開。
離開她的身體。
明明是非常正經的四個字,拓寬聯想,便帶上了緋紅的顏色。
視覺、聽覺、觸覺全方位被對方掌控,莊青裁的唇已經顫得不像話,許是在如今這種非常時刻,每一次,都像是最後一次。
想到這裡,她終是用軟而輕的聲音做出讓步:「那,那行吧,一盒就一盒,但是……不要用螺紋裝……」
*
結果根本沒能忍到晚上。
盡興之後,莊青裁累得連睡衣都懶得穿,直接睡了過去,溫皓白壓著被子問她晚餐想吃什麼,她搖搖頭,說什麼都不肯再起床了。
不忍擾她清夢。
溫皓白帶著ipad去了趟書房。
郵箱裡的人事調動令讓他眉頭緊皺,沉思半晌,他從書桌抽屜里摸出一盒煙,破天荒在室內點燃。
韓奕的電話在十分鐘後到達。
說完並不怎麼誠心的「新春快樂」後,他的抱怨就如決堤的洪水般罐進溫皓白的耳朵里:「我就回家幾天,幾天而已!你就不能幫我看著點嗎?」
溫皓白的語氣略帶敷衍:「看著什麼……」
對面躊躇半晌才吭聲:「席初晚什麼時候交了男朋友?她發了戴鑽戒的照片秀恩愛!」
溫皓白至今沒有加過席初晚的聯繫方式,自然也不知道席小姐的朋友圈剛剛經歷過怎樣的天崩地裂。
「我不清楚……不過,她談戀愛了關你什麼事?」
「我就是關心一下,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