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打架的時候,雙方都沒留手,殷二郎頂著一對熊貓眼,第二天只能請假,所以秦理也知道了他們的作為。
秦理其實早就想反擊,但一直憋著,就想等著和蕭守義一起。
秦玉珠和秦寶珠兩姐妹眼睛一亮,默契的舉手,說道:「我們也要去。」
「這次不把他打到吐血,我就不姓秦。」秦寶珠惡狠狠的表示:「權力這東西,現在不用,以後就作廢了。趁我父親還是國公,我先打斷他的腿再說。」
或許是蕭守義如今的境況,讓秦寶珠產生了兔死狐悲的感覺。她現在非常想利用自己家中的權勢,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反正無論她做什麼,秦國公都能替她兜底。
但這個想法真的很危險!
看秦寶珠還要繼續口出狂言,秦玉珠趕緊伸手捂住她的嘴,「阿姐,夠了夠了,再多就過分了。我們是要幫三郎出氣,但也得遵紀守法不是。」
秦寶珠被堵住了嘴,只能口齒不清的嫌棄道:「沒出息。小慫蛋。你給我放手。」
秦寶珠努力掰開秦玉珠捂嘴的手,氣哼哼的去擰她腰間的軟肉,惹得秦玉珠左右閃躲著解釋,「讓殷二郎丟臉的辦法多的是,幹嘛非要親自動手。」
「我就要親自動手!」秦寶珠就是這麼囂張跋扈。
聽著這熟悉的吵鬧聲,蕭守義緊繃的神經莫名放鬆了下來。
蕭閣老的情況好轉,蕭守義不用在家中侍疾,蕭府也回歸了正常的社交往來。
年輕人做事比較衝動,長輩們就比較顧及面子了,哪怕知道蕭閣老病著,病好了立刻就要離開長安,該送的請帖還是會送。
五天之後,就是柳家嫁女的日子,相熟的人家都會去參加喜宴,所以四人一致決定,就在那天動手。
柳家人丁興旺,這次出嫁是柳四娘,是柳依依的庶姐,她嫁的人是去年參加科舉的士子,如今是八品的監察御史,前途大好。
柳四娘忙著繡嫁衣,沒和秦玉珠她們一起學琴,關係不熟,所以大家就只能拉著柳依依詢問新郎的情況。
「誰家的,家裡什麼情況?長得俊不俊?」
「你阿姐見過沒,喜不喜歡?」
柳依依好笑的說道:「急什麼。待會兒堵門的時候,你們不就能看到了嗎?」
喜宴在晚上,太陽西斜的時候,新郎才帶著長長的隊伍過來迎親,今天新郎沒穿青色的公服,穿的是如今流行的絳公服,紅得十分喜慶。
眼看著新郎到了大門前,一堆小娘子就去門口堵著了。
新郎想要進門,就得吟詩。
想進大門要吟詩,到了中門還得吟詩,想開閨房那道門還要吟催妝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