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人頓覺壓力山大,他又不是醫生,他怎麼能保證一定可以治好那個男人。
何況馬醫生說了,那個男人如果明天還不能退燒,就算醒過來也會變成一個傻子,那樣對他們的作用會大大下降。。
更別提能退燒的機率,只有不到三成。
但這些話在觸及到季羅蘭的臉色後,他一個字也不敢說。
只能硬著頭皮答應,「我知道了,夫人。」
正事說完,青年男人並沒有多待,離開房間身影快速消失在黑夜裡。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身後無盡的夜色里,有一道黑影在快速移動,跟在他的後面。
岳紀明跟著青年男人在夜裡疾馳,差不多四十多分鐘以後,才到了一處外面看起來破敗不堪的民宅。
是的,在療養院跟上男人的黑影,就是一直跟著岳珊珊的岳紀明。
季羅蘭和岳珊珊的對話,和青年男人的對話,他都聽在耳里。
現在,他倒是要看看,那對讓季羅蘭很在乎的母子倆到底是什麼人?
青年男人進了房子裡,岳紀明就不太好跟了,他眼神迅速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移動到一個窗戶的牆根下。
屋裡很快傳來聲音,不大,但受過訓練的岳紀明能模模糊糊聽個大概。
「馬醫生,那個男的怎麼樣?」
「情況不太好,可能沒多少時間了。」
先開口的是之前去找季羅蘭的那個青年男人,回答他的則是另一道不同的男聲。
「上頭說了,務必要保住他的命,否則你我都沒有好果子吃。」
叫馬醫生的男人聲音很是為難,「他的病太重了,又有先天性心臟病,最好能送到醫院去做一個全面的檢查,開刀做手術,可能還有幾分存活的機會。」
他手裡的藥品都不齊,更別提精密的儀器輔助檢查,就算把他殺了,他也沒有把握可以保住那個男人的性命。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心裡都複雜得難受。
又是短暫的沉默後,馬醫生開口,「那兩個人到底是誰呀?為什麼夫人這麼看重他們?」
青年男人聲音沉沉,「馬醫生,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你過界了。」
接著腳步聲響起,岳紀明感覺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遠,直到徹底的聽不見。
他猜想,很可能這處民宅存在可以藏人的地窖。
一直等到深夜,岳紀明先往自己嘴裡塞了一顆藥丸,又從懷裡掏出一隻迷香點燃,從窗戶口扔了進去。
在外面等了半個小時,岳紀明才縱身躍起,從窗戶翻進了房子裡。
他進來的地方,是一個房間,通著堂屋,所以那兩人的對話才可以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