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辛丑從她腿上爬起來,風把她的頭髮都吹亂了,遮住了她的眼睛。
「我跟你說話呢?」
「我不會跟他來往的,不管怎樣,我們是婚姻關係,為了薛家和安家的名聲。」薛梓檸從窗外收回目光,幽幽地道。
這個話題,讓車內的氣氛瞬間凝重起來。
薛梓檸不再說話了,安辛丑忽然抱住她,把她按在座墊上就親了上去。
薛梓檸沒心情陪他發瘋,用手捂著嘴巴隔著他的臉:「你快坐好,別瞎鬧。」
「你剛才說的,我們是夫妻,做什麼親密舉動都不過分。」
「這在車裡。」
「這是我的車。」安辛丑抬頭看著司機,歇斯底里地吼了一聲:「老謝,自剜雙眼!」
安辛丑被砸了腦袋,估計現在精神狀態有點不太穩定。
司機和薛梓檸都沒再搭理他,任由他鬧了一路。
回到家,薛梓檸就去廚房給他熬粥了,安辛丑抱著雙臂靠在廚房門框上看著她。
她回頭對安辛丑說:「你上樓歇著吧,我熬好粥再上去。」
安辛丑不吃那种放在電燉鍋里的粥,預約好時間會自動煮好。
他要吃小火慢熬的,時不時放點豬油進去慢慢攪和,粥會熬的很細很滑,是那種電燉鍋燉出來的粥達不到的口感。
「要熬兩個小時呢。」
「沒事。」
「你對你兄弟真好。」安辛丑還是陰陽怪氣的。
薛梓檸不知道他彆扭什麼,從醫院出來就夾槍帶棒的。
她把砂鍋放在灶台上開了火,然後就向安辛丑走過去,摸摸他的額頭:「發炎了麼,很不舒服?」
「舒服的很,我在外面搞了個野種,我爹都氣的給了我一菸灰缸,我太太卻氣定神閒,問都不問一句。」
薛梓檸嘆口氣:「你想讓我問什麼?那個朱迪到底怎麼回事?你為什麼這麼對我?你那時明知道我們要結婚了,你可對得起我?」
她念台詞一樣念完了,完全沒有感情。
「按流程走,我是應該問一下的。」薛梓檸跟他表示歉意:「對不起辛丑,下次我會問的。」
「你道哪門子歉?」安辛丑嗓門大起來了,今晚他的火氣大得很。
「好好好,我的錯。」薛梓檸趕緊捂住他的嘴:「一家人都睡了,別把他們搞醒了,你快回樓上洗漱,今晚就別洗澡了。」
「我就洗。」安辛丑小孩子一樣堵著氣。
薛梓檸無奈地看看他:「別洗頭。」
「我就洗。」
「戴浴帽。」
「就不戴。」
「會發炎。」
「又不會死。」
大半夜的,薛梓檸不跟他吵架:「我去倒水給你吃藥。」
她剛轉身,安辛丑就握住她的手腕:「薛梓檸,你發火是什麼樣?你就不能把鍋蓋扔在我臉上,說不伺候了嗎?」
薛梓檸背對著他,笑了:「這樣的要求,我還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