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沉沉的聲音,在池嫣耳邊纏繞。
她好似驟然停止的心跳,一點一點的恢復跳動。
「沒關係。」
知道他那一聲對不起是指什麼,池嫣輕輕地扯了下唇角,想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可是想起那場大火,免不了心有餘悸。
她的手更加用力抱住了他,指尖攥緊了他背後的襯衫。
裴西宴想要跟她解釋,可這一時半會之間,卻不知道從哪說起。
「視頻里的人,不是我。」
蒼白,無力。
裴西宴不知道她在那樣鐵證如山的面前,會不會選擇相信他。
可池嫣只覺得 ,他們經歷生生死死,經歷了兩世,如果再因為這些事情來試探,來懷疑,是一種荒唐可笑,也是一種悽慘悲涼。
「我知道,不是你。」她一字一句,十分的堅定。
裴西宴喉嚨一緊,胸口不由急促的起伏了下。
池嫣緩緩的從他懷中出來。
兩人面對面的站著,四目相對時,池嫣的眼神,終究還是給了他力量,撫平了他所有的心神不寧。
「知道不是我,那你……還知道什麼嗎?」
說實話,那個視頻真的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包括那個陽台上的人影,包括他毒癮發作時,失控發瘋的模樣,就連裴西宴看著都像是自己的模樣。
只是他就是不肯承認那是自己。
他不肯承認。
池嫣拿出手機,點開那段視頻,與他一起,看了一遍又一遍。
每一個細節都被她仔細的放大。
「每一個細節都與我那間房,很像是嗎?」池嫣覺得若是她將視頻里那些擺放在陽台上盛開的玫瑰,一朵花一朵花的去數,都能吻合上。
「你看這陽台上的藤椅,圓桌,還有這畫架……是不是與我房間裡的一模一樣?」
裴西宴順著池嫣手指的地方看了一眼。
池嫣房間裡的一切,他一點都不陌生。
尤其是那個米白色的畫架,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他記得有一天,池嫣心血來潮,將原本木質的實木色畫架,塗了一層米白色的顏料,將它改了一個她喜歡的顏色。
還在畫架上畫了一朵玫瑰。
視頻池嫣已經讓人經過了高科技的復原,畫質變得更加清晰了,池嫣將那一幀畫面放大後,畫架上那朵紅色的玫瑰,也能清楚的看見。
裴西宴的思緒在剎那間,漸漸明朗。
「可那個畫架……」他陰鷙著神色,眸光森冷,「那個畫架在失火的前一天,我讓人從你的房間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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