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一個坦誠,想清楚過去我是怎樣骯髒的欺騙你,玩弄你,是嗎?」
可既然如此,他為什麼又要問出那樣的話?
為什麼要與她說,想哄她,想讓她回頭?
有那麼一瞬間,簡安寧甚至在心裡想,「你是不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那會說那樣的話,其實也只是想要玩弄我?」
「簡安寧,你所想的,永遠都只是你想的。」池淮州冷笑一聲,「我沒你想的那麼無聊。」
簡安寧腦子裡一片昏昏漲漲,她從沙發上起身,摸著放在茶几上的那盒女士香菸跟打火機,往陽台的方向走去。
冬季的氣溫將近零下攝氏度,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絲綢睡衣,站在那沒有封窗的陽台上,那風一刮來,像是要割裂她的肌膚似的。
她點菸的手僵硬極了。
連續扣了三下打火機才把那根煙點燃。
「好,你去查吧。」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費了多大的勁,才能偽裝成那樣一副對什麼事都漠不關心的模樣,「我沒有辦法跟你坦誠。」
說出過往那些,比凌遲殺死她還要難受。
她重重地抽了一口煙,因為太過心急的緣故,她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一下。
池淮州清楚的聽到對方的一舉一動,眉心深深地皺了下。
「簡安寧。」他那樣嚴肅喊她名字的時候,讓簡安寧心裡湧上一陣說不出的混亂,「跟我坦誠就這麼難嗎?」
「是。」她毫不猶豫的回答,「因為見不得人,所以也不好怎麼說,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池淮州,我永遠……永遠要比你想像的髒很多。」
池淮州沉默著,沒搭話。
那一刻,她告訴了他,她比他想像中的要髒很多。
可是,他卻忘了告訴她一件事。
*
池淮州後來的確去查了姓霍的。
只是依照他的身份,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去查。
他利用裴西宴留在京州的人脈去查了一把。
很快,一份資料擺到了他的面前。
如陸昶所說,這個男人在廉政方面的確沒有太多的詬病,若說他身上有什麼醜聞,的確是出在了一個女人身上。
資料下方壓著零散的幾張照片。
每張照片的像素都很模糊。
也沒有什么正臉照。
但哪怕只是模模糊糊的一個點,池淮州也能一眼就看出來。
其中一張照片,大概是在寧安公館的包廂,女人身穿一襲白裙,坐在一襲鐵灰色西裝男人的身邊,給他點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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