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是,我知道你跟洲哥的過去了。」顧笙兒坦白了,但也只坦白了一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我們的過去?」簡安寧顯然有些不敢置信,神情有些木訥的,一字一句地問:「他把我們的過去,告訴你了?」
池淮州說的他們的過去,寥寥數語,很簡單。
不過就是一段難以忘懷的初戀,在他身邊反反覆覆的故事。
他只說她的過去很苦,她在深淵泥濘里掙扎,怎麼都上不了岸的故事,他並沒有將她的原生家庭,將她的養父繼兄,還有那些她與霍東的合約說出半個字……
池淮州描述的只有一個輪廓,但足以讓顧笙兒意會到他們那段感情的狀態。
而如今,簡安寧誤會了。
她覺得,池淮州或許把她過去所有的細節都填充到了那個輪廓里。
那一瞬間,簡安寧在顧笙兒面前的確自卑敏感到抬不起頭來。
「你對她,一定是特別重要,與眾不同的人吧。」
所以他才會將那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都坦露給她聽。
哪怕那樣一段過去,實際上也是貼在池淮州身上的一個恥辱的標籤。
「洲哥說過了,即便你們分手了,他還是希望你能過得好,他希望你能勇敢的從過去走出來,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話,你可以跟我們說。」顧笙兒頓了片刻,說:「,簡小姐,你不要怨洲哥好不好?洲哥他從來不是那個想將你救命繩索割斷的劊子手,他其實過去那麼多年,一直都在等你上岸,只是如今……」
顧笙兒說的每一個字簡安寧都聽在耳里。
「我沒有怨他。」簡安寧站起身來,蒼白的臉上,笑容也顯得有些寡淡了,「抱歉啊,我今天打了你男朋友一個耳光,朝他發了一通火,是我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發火?打了一耳光?
顧笙兒的眉心隱隱皺了下。
「你要是真喜歡這裡,你就在這住下,我搬。」
「簡小姐。」顧笙兒連忙說:「我沒有那個意思,是我事先沒有向洲哥問清楚這些,我也不知道會這麼巧合……」
「行了,不用再說了,我要搬走並不全是因為你們。」
這是顧笙兒喜歡的地方,卻不是簡安寧喜歡的。
她住在哪都不重要。
因為每個地方都好像只是一座能將她囚禁的牢籠。
不如,她就大發善心一次,成人之美吧。
*
簡安寧說到做到,第二天,她就給自己找了一個新房子,第三天,便準備開始搬家。
顧笙兒察覺到了樓下的動靜,立馬給池淮州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告訴了他簡安寧要搬家的消息。
池淮州沒有想到簡安寧會這麼快的付出行動。
「抱歉,洲哥,我昨晚去見了簡小姐一面。」顧笙兒沒有任何隱瞞的將她昨晚與簡安寧的那些對話,告訴池淮州。
池淮州聽了後,沉默了好一陣。
最終,也只是說:「她若是想搬就搬吧。」
電話並沒有持續很久,池淮州便因有事,去忙碌了。
後來的一段時間,顧笙兒也沒有再與池淮州見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