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自己的心思,秦罹先是一愣,繼而危險的冷笑。
詭計多端,又開始蠱惑他了。
當他吃這一套嗎?
秦罹咬牙,恍惚地眯著黑眸,冷聲開口,就是話語和他自己想的有點不太一樣:「我可以理解為許醫生這是在占我的便宜嗎?」
許昔流一愣,很有禮貌的微笑。
「你有什麼便宜能讓我占的?」
秦罹抿唇。
怎麼沒有?
難道他的手,他的身材,他的肌肉,對對方一點吸引力也沒有嗎。
明明前幾天還在對他他又捏又摸又看的,他不信。
秦罹忍著頭疼正欲開口,又被青年問了過來:「你這是要去上班?」
他張張唇,應了一聲:「......對。」
公司最近忙,離不開他。
「一晚上沒睡覺,一大清早還要去上班,你不要命了?」許昔流難以置信,雖然對方死不承認失眠,但那失眠的萎靡勁卻掩飾不掉,就這還要當工作狂,也不怕猝死。
想到這,他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臉上常帶著的溫和笑意也消失了大半,整個人瞧起來居然有點疏冷。許昔流道:「不行,你給我回去補覺。依照你的身體狀況,一失眠就會頭疼,別告訴我你現在不疼,我不信。現在回去睡覺,睡醒了隨你想幹什麼都可以。」
醫生見不得這事。
想幹什麼都可以?
秦罹耳朵里傳進來這一句,神色有點古怪。
還沒等他說出來點什麼,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又被推回到了房間裡,坐在自己的床邊。
許昔流把男人臂彎里掛著的西裝外套毫不留情拿走,微笑:「你現在睡,具體情況我會和鍾叔說,相信鍾叔也會支持我的決定。」
真是,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
許昔流一邊腹誹,一邊十分不客氣地將男人摁倒,又順手將對方頸間的領帶也扯下來丟到一邊。
秦罹眨眼間就已經躺回了床上,而他的私人醫生還在抿著唇一臉冷怒的脫他衣服,神情和以往溫和禮貌的樣子截然相反,可這不加掩飾的生氣,反而更加靈動明艷,令人心口發熱。望著私人醫生的臉,鼻端傳來對方身上若有似無的花果香氣,身體上還偶爾會被對方指尖觸碰到,秦罹半邊身子都快酥麻了。
他眯著眼,飄飄然。
就這麼關心他?
究竟是出於真心,還是只是在做戲?
「許醫生。」他不受控制的抓住青年的手腕,神情晦暗不明。「我睡覺,你......要在這看著我嗎?」
「你想我這樣?」許昔流訝異。
還要人看著才能睡,你當你是幼兒園小朋友?
可隨即他又表情古怪,若有所思,「......也不是不行。」
要是對方能老老實實睡覺,他在這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