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只是多花費一點點時間,總比對方熬夜又工作,後續身體各種毛病並發、他累死累活加班的強。
而且,自從上回從管家嘴裡聽說了男人的悲慘童年,他自己又把對方的經歷捋了一遍,心底總有那麼點對對方的憐惜。
狗就狗吧,小問題。
於是許昔流沒忍住摸了把男人的頭,溫溫柔柔的。
他果斷就在一邊坐下了,摘下自己的金邊眼鏡擦了擦,轉頭向對方展露一個極度溫柔的微笑。
嗓音也柔和的可以:
「我就在這,秦先生睡吧。」
秦罹沒想到對方真會同意,愣了愣。
可隨即,他又眯起眼睛來。
天賜良機。
他房間裡有監控,且隱蔽性極好。正好他睡覺,可以給對方機會,讓青年認為他無害,從而趁著他睡覺做出點動作,他一覺醒來,監控也忠誠的記錄一切,屆時,他只需查看就好了。
思及此,秦罹勾出一抹陰沉的冷笑,閉上了眼。
別讓他失望啊。
許醫生。
許昔流冷不丁瞥見了男人閉眼前嘴邊那極度抽象的笑,嘴角一抽。
這人,睡覺也有前搖嗎?
他不懂。
並大為震撼。
許昔流原本以為自己只會在秦罹這裡待小半天才答應的痛快,畢竟補覺到底不如夜晚睡得香,常人一般睡個小半天就會清醒了,緩解那陣熬夜帶來的疲憊,剩下的到晚上了再繼續睡。
誰知道男人一睡就是一天。
他早上吃完飯回來,在對方臥室里的沙發里窩著,對方在睡著,這很正常,許昔流沒管,自顧自做自己的事,偶爾起身出去逛逛。又到中午該吃飯,回來後男人還在睡,也能理解。再然後一整個下午都過去了,臨近傍晚,許昔流盯著床上平躺兩手交叉放在腹部睡得俊美又安詳的男人,懷疑人生。
這是豬嗎?
一睡一天。
他站在床邊,滿臉驚疑地打量著床上的男人,思索著要不要把對方弄醒,畢竟睡多了也不好,誰知手剛伸到一半,就看見對方倏然睜開眼。
他一頓。
剛醒的秦罹也是一頓。
片刻後,清醒了不少的秦罹陰惻惻開口:「許醫生,你想對我做什麼?」
對他下手?
被他抓個現形?
秦罹冷哼一聲。
許昔流有一瞬的尷尬,畢竟他剛才伸出手來,是想拍對方臉叫醒的來著。如果對方再晚一秒,那麼他的手此時此刻就會拍在男人那張英俊的臉上,保不齊還有清脆的聲音,更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