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昔流再接再厲:「我們不是說好只是單純的治療嗎,秦先生你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
「......」
秦罹身子一僵。
看見青年坐在床上,雖然還是溫溫和和的模樣,甚至由於穿著月白色睡衣頭髮微亂整個人顯得十分柔軟,但是語氣和表情都不由自主的透露出一點得意,好像抓到了他什麼把柄以至於盛氣凌人。
這小狐狸又在玩什麼花招?
難道是欲擒故縱,結束治療??
秦罹沒搞明白,但也不妨礙他本能的嘴硬,聞言就道:「應該是我睡著後不小心過去了,有點不適應。」
「許醫生很介意麼?」
他說著,眸光看過去,觀察許昔流的表情。
許昔流聞言覺得秦罹真是個嘴硬心機狗,明明就是貪圖他的身子,現在卻被對方說成了是半夜不小心靠過來的。
他雖然當場抓住了對方,但又好像沒抓住,因為秦罹靠是靠過來了,還靠的相當緊,可仔細一回憶,對方並沒有八爪魚似的抱著他,只是腦袋挨在他肩膀邊,身體也小媳婦似的貼過來,若說是不小心,還真能說的過去,對方要是就著這個理由嘴硬,他還真拿對方沒轍。
許昔流臉上的微笑更溫和了。
真是失策,就應該在剛醒過來的那一刻就狂拍幾張照片,把證據拍下來,這樣秦罹狡辯也沒法狡辯!
「......等等,」在許昔流氣到沉思的時候,秦罹好像反應過來了什麼,臉色陰沉了一點,狐疑:「你既然不是做噩夢了,剛剛為什麼打我?」
許昔流一頓。
「......」
秦罹皺眉,語氣危險:「故意的?」
「你是不是還定了鬧鈴?我聽見了。」
凌晨定鬧鐘就為了冷不丁甩他一巴掌??
秦罹難以置信。
鬧什麼脾氣,是不是他太寵對方,這小狐狸恃寵而驕了?
「......這個嘛,」這個的確是他失手,畢竟那聲清脆的啪,他也聽的清清楚楚。許昔流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一半,被男人拿陰惻惻的目光盯著,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我也是不小心。」
不小心,都是不小心。
既然對方能「不小心」,那他也能「不小心」。
許昔流說著說著,也理直氣壯起來,同樣的問過去:「秦先生應該不會介意吧?」
秦罹眉心皺痕淺了點,但眸光依舊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