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才那陣無聲的沉默,真的是在等他哄。
如果不是對方親口說出來,他還以為剛才對方是在心裡盤算著如何搞掉反派呢。一句話不說沉住氣等這麼久,就為了等一句哄,真是......幼稚死了。
許昔流覺得好笑,可還是順毛捋了,桃花眼流露出絲絲縷縷的笑意:「那秦先生想讓我怎麼哄你?」
秦罹眸光頓了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眸光忽然頓了頓。緊接著他就維持著剛剛被無視的委屈和強行裹好的沉穩姿態低聲道:「換個親密一點的稱呼,叫我老公怎麼樣?」
「你說老公別生氣。」秦罹輕咳了一聲,俊臉微紅,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但流利的話語昭示著這並不是他突發奇想,「這樣我就不計較了。」
許昔流聞言,微笑著的臉緩緩裂開了。
什麼東西別生氣?
他微笑著盯著秦罹期待的俊臉看了幾秒,笑的更好看了,但是嘴裡吐出的冰冷話語卻不像他本人那麼溫和:「哦,這樣啊,那你還是計較吧。」
秦罹眼底的期待之色漸漸重新轉成了不可置信。
「為什麼??」
為什麼不願意這樣叫他?
明明當初在遊輪上的時候,自己還喊了對方老婆,對方也沒不開心的樣子。
而且他查了,情侶之間鬧彆扭的時候,這樣叫最有利於感情升溫。
結果他的醫生居然不假思索拒絕了,他不理解。
秦罹試圖挽回:「只是一個小小的稱呼,溪溪應該願意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瞄著無動於衷的許昔流的表情,語氣莫名有點弱:「我還在生氣......」
「沒事啊,我不在意啊,你生不生氣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生氣。」許昔流兩手一攤,表現的好像一個徹頭徹尾的渣男,表情無辜,眼神也無辜,漂亮的桃花眼眨啊眨,唇邊還帶著標誌性的溫和笑意,「沒關係的,我知道我惹了秦先生生氣,秦先生不理我是應該的,自己一個人待著最有利於消氣,我會在這段時間遠離秦先生並保持安靜的。」
秦罹人完全愣了:「不......」
他不是這個意思!
說著,許昔流果斷撤出男人的懷抱,轉而在沙發另一側拿抱枕支了個小小的窩,又重新靠了進去。
除了不會自主發熱,沙發抱枕靠著的感覺也很舒服。
他懶散的眯了眯眼。
許昔流瞧著男人不可置信的表情很想笑,但還是忍住,繼續開口,甚至找到了一絲樂趣,以至於語氣里多了點莫名的哀嘆調:「唉,都怪我,我惹了秦先生不高興,以至於秦先生都不理我了,好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