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心?这两个字在时今歌的嘴里重复,婉转又缠绵,让听着这话的封宸和符清名的心都高高提起来。
封宸,是乐娱的。乐娱二字,似乎是昭示了什么,封宸的手在握紧的瞬间又松开。
封宸抬头,一脸淡然:你的目的是什么?符先生。
目的?符清名跟着封宸重复了一边,看起来似乎是有些疑惑,可在下一瞬,他忽然笑出了声。
我只是单纯想打破你的幻想。
幻想当初时今歌帮了封宸,也许是因为没有把那段时间看成一场游戏,也许是因为对他动了恻隐之心,或许,更深层次的,对他动了心。
可现在,封宸所有的心理安慰,都被符清名打破了。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刚才,阿延的死讯宣布了,脑死亡。符清名的声音温柔似风,却又带着刀,狠狠刺进倾听者的心脏。
封宸的脚步一个踉跄,像是要摔倒在原地,封宸撑住墙壁,愣住了神。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符清名早已离开。
封宸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湿润,抬起头的时候,正好可以看见一轮明月高高悬挂,很亮。
恍惚间,封宸似乎看见了一个年轻男人在对他笑。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啦(大声且心虚)!
第23章 死生博弈1
系统,你所谓的评估分数,我还差多少达到?时今歌低头垂眸,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已到达临界值,还差一个世界。声音依旧冰冷。
好。
唐沂辰感觉头有些晕,而脖子上却没有丝毫的疼痛。他的脚下一个踉跄,手臂霎时被人扶住,身边出来熟悉的担忧的声音:王爷,您可有事?
唐沂辰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脑袋的胀痛:无碍。
感觉好上许多之后,唐沂辰睁开眼,收回自己的手。刚才扶着自己的,果然是自己以前的心腹荀书峰。
荀书峰觉得有些奇怪,不明白自己的主子为何会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自己,刚想问出话的时候,唐沂辰却已经转过了头。
唐沂辰抬眼看着小皇帝唐翊岚稚嫩的脸,上面是掩饰不住的怒气,心里忍不住笑了笑,果然还是年轻,沉不住气。
想到这,唐沂辰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戈珩壹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他心底清楚,那人心中怀着怎样的国家大义。
此时时今歌维持着表面的肆意,心底却动着心思观察身侧的唐沂辰。
这一次他的身份是兵马大将军,手握兵权,而他的任务则是帮助唐翊岚掌握这江山。唐翊岚作为皇帝,掌握这江山自然是名正言顺,只是,需要时今歌来解决的话,自然也是有阻碍。
这一次的阻碍是摄政王唐沂辰,同时也是这一个世界的渣攻。
唐沂辰是先帝幼子。先帝的年纪虽比唐沂辰大,可在唐沂辰出生后到自己驾崩的这段时间里,几乎是大半的光阴都生活在唐沂辰的阴影之下,就连自己死后,也不得不因为忌惮唐沂辰手中的权力,将他封为摄政王,自己的儿子在羽翼丰满之前,也不得不生活在他的掌控之中。
唐沂辰收回自己打量戈珩壹的眼神,同时抬头看着上首一脸怒气的小皇帝,淡然道:淮水决堤,百姓作物颗粒无收,连生存也成了大问题,陛下以为当如何处理?
原本还有些喧闹的朝堂顿时安静下来,百官垂首,谁也不敢搭话。
先不论淮水决堤这事是真是假,就单单是要皇帝回答如何处理这件事,便不是他们可以插上话的。
皇帝尚幼,还未接触过政事,又怎会处理水灾?摄政王当着百官的面问出来,是铁了心要下皇帝的面子。神仙打架,他们这些小喽啰怎敢摻合进去?
朕......朕......小皇帝憋了许久,双颊涨得通红了,也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除却羞耻,更多的是愤怒。即便是摄政王,那也是一个臣子,一个臣子,却整天爬到皇帝的头上,这不是反了天了?经此一事,唐翊岚心底除了唐沂辰的念头更加强烈。
就在唐沂辰假心假意想要把这件事揭过去的时候,时今歌慢悠悠出了声。
陛下现今不过十四,尚且年幼,未尝处理过政事,姑且不提淮河决堤是真是假,单说王爷想将此事交给陛下来处理,便已是错。
时今歌此话一出,便将两方得罪。一是驳了摄政王的面子,二是下了皇帝的里子。
小皇帝的脸霎时变得更红了,原本一开始对时今歌的感激,这回全变成了对他的怨愤。
果然是个只会打战的莽夫,连话都不会说。
荀书峰正想反驳时今歌,却是被唐沂辰给拦住了。
戈将军说的是,这事是本王疏忽了。在众人还奇怪着唐沂辰为何会自驳面子的时候,他又道:先皇十岁起边参与政事,臣私以为陛下亦有此志,不曾想,是臣疏忽了。
一句话,又是啪啪啪打了唐翊岚的脸。
下朝的时候,唐沂辰特意让手下人先走,自己跟在时今歌身侧,和他闲聊。
戈将军平时上朝的时候可不见得会出声。唐沂辰微微侧过头看着时今歌,脸上带着浅笑,看起来倒是真诚,没了平时的算计。
时今歌摇了摇头:平时不出声,不过是因为陛下不需要臣罢了。
唐沂辰笑笑不说话。他知道戈珩壹平时看起来虽然放浪形骸,可骨子里是忠于君主的,但没想到他从这么早就开始潜伏,想到上辈子的事,唐沂辰心中隐隐作痛。
然而他的表面不动声色。
戈将军以为,陛下什么时候才是需要?
时今歌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什么时候需要,由陛下说了算。
这个时候,身边走过了一位言官,看似不经意地和身边的同僚道:某些人呐,看起来忠君爱国,可到底不过是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干的不过是卖国的事罢了。
听见这话,唐沂辰的眼神一暗,可侧过脸看着时今歌的时候,却没见他的表情有什么变化。
原来,这么早就开始了啊。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地闲扯着,等到了宫门,两人的路不一样了,才分开。
唐沂辰坐上他的轿子,时今歌骑上他的爱马。
时今歌慢悠悠地晃着回府,在脑中和系统闲聊。
这唐沂辰,看着怎么和介绍中的不一样?
系统迅速扫描了所有的数据:所有数据都在正常的范围,意外的差异不在系统的计算范围内,同时,这不影响宿主做任务。请宿主积极对待。
原来的戈珩壹是个懒散的性子,除了打战,很少会有东西能够燃起他的热情,即便是美人,也不是时时都会应对。
戈家满门都是忠良,戈珩壹的父兄都战死在疆场。戈珩壹排行第三,作为幼子,除了对武艺和兵法上的管控,其他方面戈家都对戈珩壹很放纵。
戈珩壹平时懒散惯了,又仗着自己的武艺和家中的权势作威作福,一向无忧无虑,没心没肺自然也就说不上对唐国有多大的热爱。
因此,在他的父兄接连战死之后,戈珩壹被迫接了这幅重担,在战场上厮杀,为他的父兄守卫这个国家。
守卫这个国家并非是他的信仰,在战场上厮杀,掌控全局才是他的乐趣。
不知不觉,时今歌就回到了戈府。刚将马交给下人牵好,时今歌就被从门口跑出来的小孩一把抱住了大腿。
三叔!
时今歌俯下身,一把将人抱起来,笑道:琰儿,你又重了。
因为在战场上度过大半的时间,戈珩壹身上满是肃杀血气,很少会有人亲近戈珩壹,倒是这小侄子一点也不怕他,反而整天缠着他要学武艺。
不是重了,这是长身体了。戈琰反驳道,三叔,你什么时候教我其他的招式,我不想再练扎马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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