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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管这玩意叫神?——拾酒有词(51)(1 / 2)

难怪大叔把他当场离家出走的小孩。

你在哪站下车啊?

祈尤觉着这个问题无关痛痒,随口说:沈沽站。

沈沽沈沽啊。

沈沽山是国内比较有名的一座大山,坐落在市外的郊区,那一片无垠区域都算在沈沽山内。

那边可冷呢,老弟你穿这些去怕是不行。

祈尤不甚在意,他是打算直接杀上埋骨之地,如果顾不鸣在,那就就地超度。

你要不嫌弃的话大叔似乎也有些为难,忍着肉痛说:哥这也没有什么好衣服,要不这件给你?

祈尤看了一眼他身上套着的大画布。

不用,谢谢。

大叔眼巴巴盯了他半晌,瞅得祈尤想一巴掌把他拍出窗外,这人忽然说:老弟,你是不是哪家偷跑出来的少爷来体验生活的啊。

祈尤: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快马加鞭奔向目的地的不止小少爷一个人,还有他饲主。

陆忏怕人饿着,尽其所能用一天赶出了半个月的工作,夜里连觉都没睡实,裹了外衣草草在宾馆床上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急着忙着赶回去,结果迎接他的不是温香软玉的小公主而是空空荡荡的冷屋子。

陆忏:

虽然祈尤这人平时也不喜欢回他消息,但不会一声不吭就跑了。

他心里没来由地一跳,摸出手机进入□□模式,点进右上角文件夹里最隐晦的图标。

一个圆圆的小红点正微微闪着光,坐标于市中心九局高层。

哎老陆你回来啦?怎么这么早啊。

江浮生嘴里叼着半张奶黄饼,眼睁睁看着某人压着一股黑旋风刮进来,他呆滞片刻,麻木地咽下食物,迟疑地问:你你烧纸去了?

来者正是一脸黑气缭绕的陆忏,他周身气压压的很低,几乎要结出冰碴子来。

他抿了抿唇,没有心情回答江浮生的话,径直从他面前阔步走过,直奔向局长办公室。

到了这个时候,陆忏也并没有忘记他的一身好习惯,站在门口礼貌地敲了敲门,三轻两重,直到屋里传来一声进来,他才推开门走进去。

九局局长一如往日端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捧着热气腾腾的热茶,白瓷茶缸看上去寒酸得可笑。

沈玄见到他那一刻,面上的神情竟然有几分如释重负的意味。

他慢吞吞放下了手里的茶缸,随意搓着烫红的掌心,轻声说:小陆,你回来啦。

陆忏眉梢抽搐,隐隐可见鼓起的咬肌,可见他使了多大力气压抑着他的怒火。

是。

这个字被他的牙齿重重咀嚼过,显得狰狞森然。

陆忏回手带上门,一步步走到沈玄办公桌前几步站定。

这个距离刚刚好,进可攻,退可守。

沈玄头一次见他一手养大的孩子露出这样的神情,他肩膀与背脊的弧度拉得很满,宛如一把弓箭,好像杀气腾腾,也像溃不成军。

他想着他该说些什么,于是试探性说:

你那边的工作怎么

祈尤走了。

陆忏截断了他的话,目光愈发炽热尖锐:他走之前来找了你,是不是?老沈。

沈玄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是。

跟噤派有关,是不是?

沈玄说:是。

陆忏死死咬着牙关,一字一顿说:跟你拉拢他进九局时的约定有关,是不是?

沈玄蓦地一僵,如同心口一道隐晦陈年伤疤被人狠狠撕开,他先是茫然,再是被铺天盖地的疼痛渗透。

他同样咬着牙,说:是。

去年九月末怨尤神入世,沈玄拉拢祈尤入局,单独与他在审讯室见了面、谈了话,内容不详。

江浮生多嘴问了一句局长是给了什么好处。

沈局长说当然是因为九局员工宿舍风景优美设备齐全。

这种话,陆忏是不信的。

从他见到祈尤那一刻起,他就知道祈尤不会轻易入任何局,除非有他所求之物,并且是梦寐以求。

你答应了他什么?

陆忏紧紧盯着他,恨不得把人盯穿了。

沈玄欲言又止张了张嘴。

他不想你知道的。

老沈,陆忏加重了语气,祈尤不是别的什么人,他是你儿媳。

沈玄:

如果是别的什么人出了什么事,我看都不会看一眼,但他是祈尤。

陆忏攥紧双拳,每一个字都砸在人心坎上,九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噤派和九局的牵连我也不是他妈的猜不出。但这些我早就和你说过,老沈,九局怎么样我不在乎,我留下来是怕你哪天死在这把椅子上,连个给你收尸的机会都没有。但你他妈你不能把祈尤也扯进来!

他的声音在颤抖,字字句句浸着血。

祈尤神力尽失,手上还有一道枷锁,他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陆忏忽然哽咽了,他想起祈尤疑惑又认真地问:你喜欢我什么?

我杀过人,放过火。很坏。应该烂在庙里,死在梦里。你喜欢我什么呢?

喜欢你什么呢。

好像也不是喜欢你什么。

我只是,喜欢你啊。

陆忏扬起脸说,他不是神,他是人啊

只是一个贪吃贪睡爱摸鱼,浑身懒骨头,干净又善良的人啊。

他不阴鸷,也不恐怖,磕到碰到会痛,一条路要走好几遍才能勉强记住,也会在别人落泪的时候无声地递过去一包纸巾。

他不是怨尤神,他是祈尤。

让他活下去,让他

活在光里。

难道就这么难吗?

所有人都想怨尤神手染血腥,那是他仅有的价值。

唯有陆忏站在神龛下,伸着双臂,随时准备接下失重坠落的神明。

可他眼前蒙着一条由神明亲手系上去的缎带,陆忏看不到他,哪怕知道他身后暗潮涌动。

局长办公室里寂静得仿佛一场无声的审判。

最终是沈玄败下阵来,他仿佛于一瞬之间苍老,神态疲倦不堪,轻声说:如今我终于信了。

不等陆忏疑问,沈玄苦笑着回答说:相信因果,欠下的终有一日要当面认罪。

小陆,沈玄半坐起身,收拢着摆在桌上杂七杂八的物件,动作很慢,捻指抬手的力气都在逐渐消磨,我记得你小时候啊,军营那群小崽子问我,为什么我姓沈,而你姓陆。

他低下头笑了一声,与一个普通的年迈的父亲别无二致。

你从来不问我,只是会在他们问我的时候,在他们身后偷偷看我。

沈玄将桌上的笔筒、笔墨、纸砚、镇纸一类的通通扫开,露出桌案的皮面。

他面不改色地从抽屉里摸出一把裁纸刀,沿着桌角裁下一块方方正正的皮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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