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哀叫一聲,又躺倒下去,「真是沒臉見人了。」
阿福將紗帳掛在金鉤上,問道:「所以昨日是怎麼了,為何要氣沖沖的去碧浸長天喝酒。」
玄女竟將這茬忘記了,她把臉埋在被子裡,聲音悶悶地:「我早晨在天壽殿罵了文昌帝君,心裡煩的很,就想一個人待著。誰曉得那個破池子會開什麼魘心蓮啊。」
阿福驚道:「娘娘為何要罵帝君?那這樣說的話,帝君不僅沒生氣,還以德報怨的將你抱了回來,實在是仙者典範啊。」
她實在是不想搭著話,很多事越解釋越亂,不如不解釋。於是賴到中午才起來,算起來文昌帝君這個時辰應該在天壽殿,所以玄女很放心的打開了房門。
在看見院子裡站著的墨山時,她臉上笑容有些僵硬。墨山走上前來,將帝君吩咐的一本小冊子呈上,道:「玄女娘娘,這是帝君讓臣代為轉交的。」
她疑惑地接過冊子,隨手翻看起來,竟是這十四日法會上要講的佛經和註解。她更迷茫了,問:「這是什麼意思?」
墨山搖搖頭,道:「帝君只說轉交,並未囑咐其他。」
她將冊子合上,抬腳就要往院外走,一面問他:「帝君在天壽殿嗎?」
「不在。」墨山站在原地沒動彈,玄女轉過身看他,他繼續說道:「帝君有要事要處理,昨夜就回天宮了。」
玄女心頭有一股子說不明道不清的情緒在,但是她琢磨了半天,也沒能很準確地將這股子情緒準確地描述出來,乾笑兩聲:「哦,那他還回來嗎?」
她這樣問,是想盤算一下自己還會不會見到文昌帝君,若是他不回來了,她也能省心些。但是落在墨山耳朵里,就變成了玄女娘娘對於文昌帝君的不告而別很是傷心,他面上浮起一層名約同情的神情來:「臣不知。帝君走的匆忙,並未吩咐。」
玄女聳聳肩,既然東西能幫的上忙,她也不是窮端架子的人。況且見不到也是好事,總比見了尷尬強,她笑了一下:「行吧,帝君的心意我領了,你替本尊轉達一下謝意吧。」
她下午還是去了法會,可能是睡的太多的緣故,她聽了上半場竟然一點都不瞌睡。
清虛大帝看見她面前擺放的冊子,捧來拜讀一番後,很是敬佩的說:「沒想到玄女娘娘的佛法造詣如此之高,我等望塵莫及啊。」
玄女只能謙虛地擺擺手,半天憋了一句,「沒有沒有。」
中途歇息的時候,洞陰大帝同清虛大帝又說起了八卦,他那個眼睛總是抽抽地往前面那個空位置上點,她甚至不用猜,就曉得他在說文昌帝君,他說:「今天早晨聽童子說,文昌帝君回了天宮,我起先還不信,沒想到竟是真的。」
玄女其實很想知道,他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為何如此執著於八卦,又是如何知曉那麼多小道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