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自中愣了一下,摸著下巴分析:「陸康還站在台子上呢,不太好吧。」
「也是,你是將軍的兒子,影響不太好。」雲霽活動了一下手腕,抬腳往那走。
韓自中趕忙拉著她:「得得得,我去。你在這站著,別亂動。」
韓自中走上前去,在眾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准狠地給了小兵一個耳光。
「走啊,大林伍長。」他像個沒事人,笑的很是燦爛。
被打的那人捂著臉,嚷嚷著:「你是個什麼東西,敢打老子?」
韓自中還是笑,卻不及眼底,沁出瘮人的寒意。
雲霽看得分明,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韓自中起了殺意。
武器庫的管事走出來,看了一眼韓自中,反而轉過頭訓斥小兵:「淨給我惹事,趕緊滾進去。」
大林將箭筒分發給四人,箭筒里的羽箭上有著六十六伍的記號,用於戰後清掃戰場時核算軍功。
大林側過臉輕聲同韓自中說:「說兩句又不會掉一塊肉,何苦同他們計較。」
「他們給你臉色看,就是看不起我們。」
雲霽將箭筒背在身後,翻身上馬,視線擦過站在台子上的陸康。
「轟隆」,營柵被推開。
將士們策馬揚鞭,馬蹄聲似鼓點,黃沙鋪天蓋地而來。
塵土中,韓自中與她並駕齊驅,遞來一塊白布:「罩在臉上。」
雲霽警惕地看著他,搖搖頭:「我不用,你自己留著吧。」
話音剛落,一口黃沙闖入鼻腔,她擰著眉頭,垂下頭咳嗽。
韓自中的手沒有收回去,篤定她一定會接。
雲霽咳了幾聲後,「唰」地一下拽走他手中的白布,將半張臉遮住,聲音悶悶地,不大自在:「多謝。」
大林與樊忠早已習慣漠北的風沙,又對沙漠的地形更為熟悉,倆人縱馬在前方領路。
阿辰的馬術是樊忠教的,半大的小子,相較於韓自中與雲霽竟不落下風。
五人呈前二中二後一的陣式,奔赴渾河上游。
偏門關與雁門關地理位置得天獨厚,偏門靠黃河,雁門靠山,蠻人難以越過天險。而寧武關只有渾河一處水源,春夏兩季時常斷流,蠻人常趁斷流季突襲,鐵騎大肆進攻,直逼寧武關下。
六十六伍此次出關的任務,便是驅馬從上游巡查到下游。
大林對上頭的安排心知肚明,他笑著跳下馬,站在岸邊遠眺河面,伸了個懶腰:「哎,當真是好久沒有出關了。」
樊忠牽著馬兒們去喝水,冷哼道:「明擺著是敷衍咱們的,這地方有什麼好巡邏的,又不是斷流季,那蠻人還能游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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