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炮,契丹一路高歌猛進,戰無不勝的攻城利器,據說可以發射一百五十斤的石彈,把堡壘砸出一個窟窿。但攻城炮體型龐大,運輸困難,一般只隨大軍行動。
副元帥說:「已經在路上了,最快八日,最遲十日。」
「十日後,孤要拿下陽方堡。」耶律齊衡吩咐,「調五千騎兵沖陣,五日之內,要清楚陽方堡內的兵力。」
「是。」副元帥領命。
*
深夜,雲霽躺在用土堆出來的炕上,輾轉難眠。在五六聲幽幽地嘆息聲後,雲霽索性起身披衣,就著一盞晦暗不明的油燈看兵書。
這本書可有些年頭了,上面所記載的排兵布陣,都是老掉牙的陳年舊法。雲霽翻看了一會,剛要合上,腦海中冒出唐延的一句教導:「排兵布陣,講究的是萬變不離其宗,找到根本才是制勝的關鍵。」
萬變不離其宗,聽起來輕鬆,破陣哪有這麼容易?雲霽壓著心頭燥熱,強迫自己繼續看下去。
「報——契丹人攻城了!」急促的聲音伴隨著刺耳的鑼鼓,一把將雲霽從混沌中拉出,她陡然清醒,立刻套上盔甲,拿起長弓,急匆匆地往外走。
漆黑的夜裡,堡壘上火把熊熊燃燃,黑煙滾滾,火光映照在臉上,每個人的神情都是嚴肅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隱約可見馬背上起伏的輪廓,陸康抬手道:「弓-弩手準備!」
「放箭!」他一聲令下,數百支箭齊齊射出。
與此同時,雲霽仿佛聽到弓弦被拉開的聲音,契丹人不會在同一件事上吃兩次虧,她本能地覺得有危險,於是當機立斷道:「豎立牌!」
樺林堡上空突然出現上千支羽箭,密密麻麻,如飛蝗過境,將士們紛紛舉起立牌躲避。趁著宋軍躲避的間隙,契丹鐵騎已至堡下,戰馬的嘶吼聲,鎧甲的碰撞聲傳進每一個的耳朵里。
堡壘外傳來契丹人的呼號,緊接著,第二波密集的箭雨呼嘯而至。十幾名蹲在立牌外圍的士兵當即被射到在地,像是脫水的魚,顫抖不止。
第三波、第四波、第五波,契丹人的箭雨無休止地自頭頂而降,「噼里啪啦」的聲音下,不斷地有士兵倒下,血花四濺,哀嚎不斷。
雲霽一手舉著旁牌,喊道:「木檑,拋木檑!」
主帥有令,士兵立刻動了起來。五、六人用旁牌形成一個活動的屏障,保護著扛木檑的士兵,一旦有倒下的,立刻有人頂上,如此慢慢地挪到牆沿,蓄勢待發。
「□□手準備!」雲霽道,「拋!」
七八根木檑迎頭砸下,敵軍的羽箭攻勢稍有減弱,弓-弩手立刻從立牌中鑽出,朝著堡下的契丹士兵一頓掃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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