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內侍在前引路,馬車外,他回稟道:「公主,在一家售賣磨喝樂的店鋪里尋到駙馬。」
上車後,韋元同笑道:「你喜歡磨喝樂?乞巧節的時候宮內會製作許多,比街上賣的精巧許多,明年我讓他們給你做幾個。」
話中帶有討好的意味,韋元同想,他總該給一個台階下吧。
張殊南平聲道:「臣只是到處走走,公主不必在意。」
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委婉是最長久的殘忍。」◎
夜色深沉, 有風吹散濃霧。
木蘭閣內黑暗無光,張殊南推開臨湖的一扇窗,從窗縫裡穿出一束窄窄冷光。
涼風習習, 寒氣催人。他沉默地坐著, 臉龐半明半暗,呼吸很輕, 甚至不見胸前的起伏,垂眼注視著面前的磨喝樂。
閣里太寂靜, 腳步聲一下一下傳來, 直到看見月光下的張殊南,趙靖只覺得心驚肉跳, 不敢出聲。
「什麼事?」他低聲問, 恐驚面前一對小人。
「公主請您回後宅守歲。」
趙靖聽見了一聲輕飄飄地笑, 迴蕩在空氣里, 說不上來的瘮人。
張殊南將兩個磨喝樂靠的更近些,一對金童玉女。他緩緩道:「我不勝酒力, 已睡下了。」
那位難纏的張內侍還在前院候著,擺出了見不到人就不走的陣仗。趙靖猶猶豫豫, 站在原地沒動。
張殊南像是看穿了他的難處, 又說:「你直白告訴他, 我幼時孤露,這些習俗,我從不知曉。」
這話原原本本地傳回了公主耳朵里。
韋元同望著桌前的果酒點心, 神情中有著難以言說的尷尬。過了一會, 她打著哈欠起身, 強撐著笑說:「忙碌了一整天, 我也累了。」
她指了指屋中的喜慶裝飾:「紅通通的一片, 看久了確實累眼,都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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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虐風饕,擋不住邊關將士們濃烈的思鄉思家之情。除夕夜裡百無禁忌,酒肉管夠,談天說地,縱歌跳舞,鬥武比劃,要鬧到天光乍破才算過了一個好年。
鷹眼營在練武場上設了投壺的擂台,彩頭是陸正將珍藏的一套盔甲,據說是從前鷹眼營某位將軍的。他每年都會拿出來的當彩頭,但每年又會被他自己贏回去,大夥都說他是故意顯擺。
規則很簡單,每人十支矢,一次機會,誰中得多誰就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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