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轉而去撥弄黏在她面頰上的頭髮,饒有興趣的問:「那是哪種?」
「穿著衣服,蓋被,閉眼,睡覺。」她言簡意賅道。
靡靡之意一掃而光,文昌默了一默,頗體貼地替她整理寢衣,「確實是我理解錯了,娘娘莫怪。」
倆人又重新躺了下來,文昌突然問:「要不要聽故事?」
玄女呼吸滯了一瞬,在紫微宮與文昌相處的點點滴滴立刻浮現在眼前。
「猗天蘇門山里住著一群五彩鳥……」文昌自顧自地說了起來,輕輕拍打著她的肩膀,溫柔哄睡。
「為什麼不往下說?」玄女的腦袋不知什麼時候已輕輕地搭在他的胸膛上,散在錦被上的頭髮分不出彼此,糾纏著。
文昌摟她在懷中,緊緊地依偎,不舍分開。
「不說了,要叫你一直記著,一直記著。」
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什麼都行?」「你知道什麼不行。」◎
落日熔金, 碧雲合璧。
文昌半靠在榻上,半卷道經攤在膝上,靜看崑崙山的黃昏。
玄女好久沒有這樣舒坦的睡上一覺了。愛人的氣味縈繞在鼻尖, 四肢輕鬆舒展, 她睡相本就豪邁,昨夜更是囂張。
睡著睡著, 人就拱進了錦被中,一頭撞在文昌的側腰上。
文昌好不容易將她撈出來, 她消停沒一會, 又如同樹袋熊一般掛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寬衣解帶。
她如此折騰了大半夜, 此時此刻, 手上仍攥著文昌寢衣的半截腰帶。
只是她這一覺睡的太久, 無數記憶混混沌沌地涌了出來,她被關在夢中。
「殊南。」她唇邊漏出一聲含糊不清的囈語, 眉頭緊皺。
文昌先是一怔,隨後隔衣相貼, 憑吻熨貼眉眼, 不能自抑的落入舊憶中, 低聲相附:「我在。」
她緊閉著雙眼,雙手胡亂地在空中揮動,似乎想要抓住什麼。
文昌捉手環在腦後, 她像溺水的人握住了救命的稻草, 扣著他的腦袋壓在胸脯, 喋喋不休:「殊南, 殊南, 你好不好?我好想你,帶我走吧,去哪都行。」
他聽著她「咚咚」的心跳,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輕鬆與慶幸,無比的心安。
她是玄女,是雲霽,是他的。
眼前的景象忽然變化,她再次回到了浮浮居。
浮浮居斜橫在峭壁上,連綿陰雨,簌簌落雪,終年不見日光。
是了,她終於想起來了,這個地方是凌蒼搭建的,名字也是凌蒼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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