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織這會兒心情算不上好, 但也說不上哪裡差。上午去圖書館自習,下午在輔導班補課, 此刻剛從返家的公交車上下來,正踩著日落而息的煙火人流回小區。
「天, 我已經開始流口水了。還有呢, 還有什麼?——吱吱?你看什麼呢?」吳桐雨盯著姜織發呆的側臉, 一臉疑惑。
「沒什麼。我繼續給你說菜。」姜織把話題糾正回來,不死心似的朝某個路口又望了眼,剛剛無意掃見的那道眼熟的身影仿佛是自己的錯覺。
她真的是魔怔了,還以為看到了沈譯馳。
估計是習慣了,忘記他今天沒在,這一整天她時不時就得想起一次, 自習時遇到吃不透的題目, 手腕一推便把書本挪到旁邊, 擱平時沈譯馳自然而然地提示她幾個要點,但今天姜織推過試卷扭頭時, 只對上吳桐雨眨著大眼睛的茫然狀。
中午吃飯時,也是巧了,南極生物群以污二貳期無兒把以看最新完結文吳桐雨挑的是姜織之前和沈譯馳吃過的店, 點菜時想起沈譯馳不吃薑, 結帳時想起有優惠券不過在他的帳號上。
就連下午在輔導班上課, 碰到個話癆熱情的男生,對方聽說她倆是盈高的,問認不認識沈譯馳,說他和沈譯馳是初中同學。
——他今天是真有事還是假有事啊。
姜織到家時姜國山也剛回來沒一會,父女倆做飯、吃飯、又一起看了新聞聯播聊了會天。姜織回房間看書時又琢磨起這個問題。
姜織對自己認知很清楚,她不擅長維繫和朋友的關係。她心寬,對身邊人不錯,但問題就在於一視同仁,對所有人都不錯,沒有特殊性,別人也不會覺得她為我做了什麼就是拿我當朋友,而是僅僅覺得哦她這人教養好,熱心腸。
就拿她和吳桐雨的關係來說,起初很長一段時間,是吳桐雨粘著她,起主導作用。比起吳桐雨的敏感較真,姜織更慢熱些。
她坐在書桌前發了會呆,拿出手機,給他發消息:「方便嗎?我有道題不會做。」
「發我。」
言簡意賅兩個字,看不出情緒。
姜織翻著習題冊,真被她找到道不會的,發送過去正琢磨怎麼往深了聊聊時,沈譯馳率先發來消息:「語音說?」
姜織連接語音,等了會,那頭接通。
沒有鋪墊,沒有開場白,沈譯馳確認她能聽見,便開始講題。姜國山做過配音演員的緣故,姜織被帶著認識了不少業內知名的配音老師,能以此謀生的叔叔阿姨們不論什麼聲線,他們的聲音都很抓耳,即便在日常生活中聽他們說話,都是一種享受。
一旦開始關注這個,她多少有點聲控。
此刻隔著電流聲聽沈譯馳說話,大概是姜織對他這個人的濾鏡太重,沒有面部表情參考,總覺得他有點凶,姜織這一刻似乎理解吳桐雨過去認為沈譯馳傲氣凌人的誤會了。
但不妨礙姜織覺得他聲音好聽,咬字清晰,氣息穩定,音色偏沉但不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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