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摸他心跳得越快, 感觉脸也烧了起来。
强行忽略心底的异样, 亓迦有的他都有, 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可是掌下温度过于灼热,那心脏强有力的跳动更是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的跳了起来。
忽而, 虞衍白耳朵动了动,他感觉抱着自己的人呼吸变急促了,他正准备开口询问。
亓迦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摸够了吗?
灼热的气息灌入耳廓, 同时烧起来的还有虞衍白的脸, 他不清不楚的啊了一声, 连忙把手缩起来, 贴在自己胸口不敢再动。
沙沙的声音响起,虞衍白感觉抱着自己的亓迦动了下, 随后坐了起来。
大师兄?虞衍白埋在他怀里开口询问, 可亓迦没回他。
于是他左扭扭,右扭扭,想要从亓迦怀里扭出来, 扭了没两秒,他感觉亓迦身体一僵,抱着自己的手臂忽然松开,虞衍白一个不备,往后仰了回去。
刺眼的阳光猛地刺破黑暗,射入眼球,刺眼得令他一下闭上了双眸。
意想之中的摔倒并没有发生,结实的臂膀再次缠上他腰肢,光线忽地一暗,雪味再次扑入鼻腔。
虞衍白抬起手掌盖在眼睛上,轻轻掀开一点眼皮,张开一点手指,然后便是亓迦那张放大的俊脸。
啊!他手一下拿开,连忙从亓迦怀里钻出,不敢再看亓迦。
入眼是一片黄沙,黄沙在金色艳阳下闪闪发光,沙石灼热无比,热感透过衣裳传到皮肤表面,双脚更是埋在黄沙中,仿佛整个人被放在蒸笼上烤。
狐狸眼悄悄往侧边掀,方才还抱着自己的亓迦已经站了起来,他这样扫过去时,只能看到他红色的袍子,虞衍白又把眸子往上抬了一点,随后便一下对上了亓迦的冰蓝长眸。
虞衍白:
大、大师兄。他尴尬的笑笑开口。
亓迦弯腰,抿着唇只字未言,双掌钳在他腋下,像是拔萝卜一样把他从黄沙中拔了起来,又给他施了个清洁术。
虞衍白:?
直到在亓迦面前站定,他都还是懵的,又懵又尴尬。
他又小心翼翼的抬眼,发现亓迦已经转身,心底松了一口气。
但松一口气的同时,心又提了起来。
妹妹!
妹妹!虞衍白顾不得尴尬,抓住亓迦的手臂,我妹妹不见了!
亓迦指尖的术法顿了下,垂眸看向少年,少年仰着头看他,浅褐色眸子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金光,眸中尽是对他的信任。
没事的。亓迦笑了下,另一只手摸了摸少年的脑袋。
随后灵气在他掌心聚成剑,亓迦持着无形的剑,对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黄沙一挥,瞬间黄沙扬起,天空再次被染成黄色,而无数人影出现在掀去一层的黄沙中。
虞衍白一眼便看到了距离自己不远处的沙丘上,俯卧着一红衣小女孩,他连忙催动灵气掠去。
一路上陆陆续续有人醒来,都一脸迷茫的望着满天黄沙反应不过来。
衍萝?虞衍白刚到自家妹妹的位置,就见虞衍萝动了一下,然后猛地从黄沙中坐了起来,飞起的黄沙溅了虞衍白一脸。
虞衍萝听到声音,慢慢扭头,有些懵的睁大眼睛,哥哥?
摸了下小女孩的脑袋,虞衍白笑眯眯的开口:不是我是谁,傻了?
哥哥,哥哥。虞衍萝顾不得施清洁术,染着一身黄沙就冲进了少年的怀里,使劲蹭啊蹭,哥哥我好想你啊。
虞衍白狐狸眼弯弯,我也想你。
亓迦看少年抱着小女孩开心的样子,眼底忍不住也浮起了笑,远远的给两人施了个清洁术,没有过去打扰他们叙旧。
此次沙暴虽看似可怖,但实则是终年肆意空中的沙暴失去了支撑它的剑府,威力不再,跟着剑府一同塌下来了,并没有造成什么伤亡。
长老们组织各宗弟子清点人数,统计伤亡。
剑府已塌,没有了逗留的意义,清点完人数后,各宗准备离开。
就在凡运宗云霄即将启程时候,远处一沙丘突然爆开,一道黄色身影从爆开的沙丘中冲出,直直的冲向凡运宗。
注意!众弟子正准备御敌,却在看清黄衣女子的脸后,都愣在了原地。
那是
是古师妹?
是古归荑,却又不是古归荑。
他们认识的古归荑,是年方15的少女。
而眼前的人,是古归荑的长相,却已是成年女子的模样,曾经圆润的杏眼如今满是凌厉,灵动不再,满眸的郁色,此刻沉着一张脸的不高兴样子,让所有人都不敢有所动作。
凡运宗弟子之间自有确认身份的命牌,他们能感觉到古归荑身上的命牌无误,没人怀疑她的身份,但都犹豫着远远观察。
少女的娇憨可爱不再,成年后的古族小姐去了一身稚气,面庞仍美,但身上却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傲气。
古师妹?有人试探性的开口,你,你这是发生了什么吗?
古归荑眉头一皱,视线扫过去,见是一名身着外门弟子服的弟子时,斥声开口:古师妹也是你叫的吗?
她目光扫向众人,冷声开口:师尊在何处?
所有人都懵了。
虽说平日里的古归荑有些难以相处,但她是古族小姐,大家都让着她哄着她,可也没眼下这般咄咄逼人,此时看他们的目光就像在看什么下贱的东西一样。
有人笑了声,憋着一股气道:师尊?
古小姐何来的师尊?
古归荑眸光一冷,握紧手中的剑就要教训这个出言不逊的弟子,剑虹扫出,砰的一声将那名弟子击飞出去。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没想到古归荑真的会动手。
他们刚想说什么,扭头却发现甲板上已没了古归荑的身影。
虞衍白和自家妹妹还有羊咩咩正坐在甲板的垫子上,主角是羊咩咩,他站在垫子中央试小衣服,他的兄弟姐妹们团团的围着一圈,好奇的看着羊咩咩穿衣服。
不行不行,还要还要!羊咩咩叉着腰很不开心的说。
他肚皮光溜溜的十分突兀,一点毛毛都没有了。
哼!虞衍萝哼了一样,你还要多少啊!这可是我的身家宝贝了!
小姑娘撒娇的看了她哥哥一眼,哥哥,这只羊在得寸进尺!
羊咩咩眼睛一瞪,不开心了,首先,我不叫羊,我叫羊咩咩!其次,你干了这么丧心病狂的事竟然还敢逃避责任?
虞衍萝:
仙子哥哥!我羊咩咩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吗?哼!羊咩咩也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
他的小羊驼兄弟姐妹们符合着开口:是呀,是呀,咩咩哥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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