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服,嘀咕道:「小家子氣,自己媳婦是個大夫,看看男人的背怎麼了?」
師敬戎只當自己聾了,掀開師翱的後背到處看了看:「右側肋骨這邊青了,媳婦兒,帶藥了嗎?」
「誰是你媳婦兒!」裴素素翻了個白眼,把隨身攜帶的跌打損傷膏拿出來,這是她出發之前準備的,進山這十天幾乎每天都能派上用場。
師敬戎接過藥,厚顏無恥地耍賴皮:「你是我媳婦兒!」
「我不認識你,野人,毛猴子!怪物!臭死了!」裴素素一臉嫌棄。
師敬戎幾個月沒洗澡了,臉皮足夠厚,只當媳婦在跟自己打情罵俏,一點也不生氣。
他穩穩噹噹蹲在那裡,給師翱抹藥。
裴素素見他心理素質還挺強大,更生氣了,也不給他們做介紹,故意讓他一口一個小老弟的叫自己親大哥。
師翱黑著臉:「誰是你小老弟,你這臉還真大。」
「可不是,這臉上鬍子得有半年沒颳了吧,難怪小裴要跟你離婚,這臉起碼大了三圈。」師翔也不客氣,他要報仇,他才不是小老弟。
師翱又補了一刀:「身上也臭,早知道我就不換鞋了,熊粑粑都比這個毛猴子香一點。」
師敬戎不生氣,只當是春天來了,傻狍子們出來撒歡了。
他把師翱的衣服理理好,藥膏還給裴素素:「媳婦兒,我想單獨跟你說幾句話。」
裴素素起身,發現師震正在抹眼淚兒,還以為師震是在心疼師翱,便安慰了一句:「爸,大哥沒事的,您別擔心。」
師震哪裡是擔心大兒子啊,他是感動啊,小兒子分明不認得他,卻為了救他吭哧吭哧往回跑,這大概就是父子連心吧,他感動壞啦。
趴在景元夏肩膀上嗚嗚的哭,要是這個小兒子一直養在跟前多好啊,一定比現在更好更優秀吧。
一想到這裡,景元夏也有點鼻子發酸,不過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雪崩之後,逃過一劫的熊瞎子又開始活躍了,正興奮的往他們這邊趕來。
而糟糕的是,剛剛光顧著逃命,現在才發現黑面獸不見了。
景元夏只能自己扛著槍衝上去,試圖嚇跑熊瞎子。
最高處的雪尖尖兒都砸下來了,就算槍聲引起新的雪崩,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嚇人,景元夏直接鳴槍示警。
眼前的熊瞎子似乎很熟悉這種槍聲,立馬調頭就跑,遠離這個可怕的女人。
至此,這一場雪崩加熊瞎子前後夾擊的危機總算是暫時解除了。
一家子互相攙扶著,看著遠去的小兒子和兒媳婦,默默跟在了後頭,保持著一段距離。
讓他們小兩口先敘敘舊吧,馬上再相認,不著急。
裴素素停在山洞口,抱著雙臂,冷著臉看天:「想說什麼,快點,姑奶奶忙著呢。」
「媳婦兒,我錯了,你打我罵我都行,就是離婚不行,絕對不行!」師敬戎態度誠懇,這句話他在心裡模擬了無數遍了,每次都會幻想媳婦兒聽到之後感動不已,跟他相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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