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翱疲憊的抓住了景元夏的手:「媽,是海美雲騙我, 我上了她的當。媽你趕緊去找個律師, 我要起訴她!」
景元夏趕緊問了問怎麼回事。
聽罷, 她有點拿不準:「這種故意讓人分神被撞的案子不知道有沒有先例, 感覺不太好判啊。而且你有證人嗎?」
師翱搖了搖頭, 當然沒有。
雨那麼大, 誰會看到他為什麼杵在路上。
景元夏嘆了口氣:「你好好休息吧, 我跟你爸想想辦法,看看有沒有什麼目擊證人。」
正說著呢,證人來了。
來人是個二十四五歲的姑娘, 長發齊肩,直接披散著, 穿著很普通,白襯衫黑長褲, 身材嬌小, 五官很有點古典美人的韻味。
她自我介紹道:「你們好, 我是船舶廠魏工的小女兒,我叫魏鳴鳳。我一直好奇你家師翱怎麼一直相親不成,難道師翱真的不想結婚?或者他不喜歡女人?於是我調查了一下,發現五年前他談過一個對象,後來分了,我又繼續調查。後來我才發現,他這個對象,是師栩設計破壞的。」
???所有人都聽不太明白。
師翔更是好奇:「不是花小艾睡過頭忘了送電影票嗎?」
「是啊,但她是公交車售票員,怎麼會睡過頭呢?原因還是在師栩身上。」魏鳴鳳拿出幾份證詞,「這些都是我實際走訪過師栩跟花小艾的朋友後拿到的證據。」
師翱很是激動,一把把證詞搶了過去。
魏鳴鳳沒有在意他的粗魯,因為她看中的不是師翱這個人,而是師家的家世。
她繼續陳述:「實際情況是,花小艾也喜歡你,因為吃醋,不想幫你把電影票送出去。但她又下不了決心,一直猶豫不決,所以師栩陪她借酒消愁,把她灌醉了,導致她第二天起不來。」
「居然是這樣?怪不得花小艾一直道歉,說她不是故意的。」師翱實在心寒,原來又是他那個假妹妹在搞鬼。
還好他雖然遷怒花小艾,但他沒有做什麼實際性的報復行為。
他嘆了口氣,命運真是愛捉弄人,沒想到師栩一個人可以毀了那麼多人的人生。
實在是罪大惡極!
魏鳴鳳見師翱明顯生氣了,便乾脆把這刀子扎得更深一點,要不然,她怎麼把師翱心裡的膿瘡徹底剜出去呢?
她繼續講述師栩的喪心病狂:「而第二天等在小巷子裡的臭流氓,也是師栩安排的。她把你的女朋友騙去了圖書館,讓那個流氓在半路把玷污,又立馬把事情通知了你女朋友的父母,她父母怕被大家知道了笑話,不得不逼著她嫁給了強jian犯。」
病房裡一片寂靜。
因為這事太惡毒了,跟老陳原本想坑害裴素素的手段如出一轍。
果然老鼠的孩子會打洞,這個師栩,不,這個陳英俊,是徹頭徹尾的繼承了她老子的惡毒和陰險!
師翱氣得差點從病床上跳下來:「都別攔著我,我要殺了她!殺了她!」
「你冷靜一點,聽我說。我拿到證據後有點後怕,要是跟這種人做姑嫂,只怕我有一百條命也不夠她禍害的。好在你們跟她決裂了,我可以想辦法讓她以死謝罪!」魏鳴鳳平靜的看著所有人,大局在握。
這眼神讓人有點不舒服,裴素素下意識攥緊了師敬戎的手。